苏清简回想起花魁姐姐柔若无骨的腰肢,烟视媚行的神态,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万种。起先她觉得有趣,也学过,而且一学一个准。便在于白裕辰相约的时候也扭着腰去见他,她记得他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是要吃人。
她觉得越来越迷糊了,好像离开了王都,原本许多不能做的事情便都能做了。苏清简斜斜地靠在舒少源的怀里,娇嗔道:“将军这就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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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少源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他伸手拉开了大门,守门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步。舒少源一脸不悦地对那两名士兵说了一通突厥话,随后又对苏清简温存款款低语了几句。
苏清简立刻嗲声嗲气道:“将军就走了吗?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好怕怕……”
最后一个尾音绵长地拖了几拖,几个突厥兵听得都是心头一颤。舒少源也是虎躯一震,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啪地把门给拉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舒少源去做便好,苏清简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回到了宅子里。而舒少源却顶替了那大将军开始在城中发号施令。
突厥兵治军素来不严谨,前几次大举进犯大业,都是因此落败。但每一次突厥进犯都会大举烧杀抢掠,对于女人更是□□掳掠无所不用其极。大业的女子深受其害。可是这一次很奇怪,来到叹息城内,突厥兵却出奇地自律,占用的也都是些空宅子,甚至连青楼也没有踏入一步。
看这里的许多禁令,舒少源可以猜想到其中的缘由。必定是有深谙大业治军之道的人指点。而这个人非盛家后人莫属。当年盛家和苏家同是靠马背上的军功发家,盛家又以治军严谨闻名天下。
舒少源身边的副将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忠厚老实。所以当舒少源试探着提出建议,让城中的突厥兵释放一下自己的天性时,他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将军!您忘了临行前盛先生的嘱托了吗?”
“我当然记得。只是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发生什么事。何况守城那个姓苏的小子都被活捉了,怕什么呢?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突厥副将摇了摇头:“和那个女人有关么?”
“将士们都憋久了,见到个女人都跟不要命似的。为了争一个女人,差点闹出人命来。盛先生也教导过,凡事亦疏导,不宜一味禁止。否则物极必反。我看最近军心都有些浮躁了。”
舒少源这一通忽悠,突厥副将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还是乖乖下去传达了命令。
不过这大业边境内的女人都已经逃难走了,大家伙儿也没什么好娱乐的,只能赌钱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加上前线传来了突破平西关的好消息,突厥人已经进入了提前庆祝的氛围。一时间人人都在醉生梦死。
人人都知道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一个美人,成天厮混在一起。经常能听到将军的房间里传来放浪的笑声和一些和谐的声响。那美人每次露面,都看得突厥兵们心里痒痒。
苏清简靠在舒少源的怀里,压低了声音道:“大哥搬的救兵还要几天才能来?”
“就这两天了,突厥的两条侧翼已经绕过了城墙进入了腹地,即将和平西关这一支军队汇合。到时候就等咱们大业关门打狗了。”
舒少源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
那副将像两人走来,舒少源忽然揽住苏清简的腰,胳膊一个用力将她送向自己,然后俯身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后爽朗地大笑起来,苏清简看着四哥这一脸猥琐的笑,一面娇嗔着一面伸手用力拧了他一把:“讨厌——”
舒少源挨了一通很掐,还得装作很受用的模样。两人在外人看来全然是语言不通,但还能打情骂俏的模样。副将并没有识趣地走开,而是上前抱拳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舒少源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一面伸手捏着苏清简的脸蛋,一脸色1欲熏心:“什么事?”
“城中有士兵在这个女人出现的宅子里发现了几具尸体!”
舒少源变了脸色,松开了苏清简:“什么尸体?”
“有两个是守城的,还有几个是步兵营的。因为这城中换防的人手较足,所以三日轮岗。起初来换防的人没见到他们,以为他们是偷懒了。但接连两三次都是如此,才发现不对劲,这才上报了!”
舒少源听完副将的禀报,神色愈发难看。忽然,他回身一把揪住了苏清简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大业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