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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伽马基地充满了活力。浩克克星的武器都被拆除了。既然绿巨人自己已经死了，在鲁道夫·斯特恩伽马射线照射的身体的毁灭性爆炸中被摧毁了，它就不再需要了。

从他病房的窗口，霹雳罗斯监督拆除过程。“库特曼，告诉他们把离子置换器放进历史仓库。他们太危险了，不能无人看守。快点，库特曼——快点，伙计。我们没有一整天可以浪费。”

库特曼笑了笑，溜达出了房间。这位将军一天天变得越来越老样子了。

房间现在几乎安静了，罗斯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的呼吸下冒烟。里克·琼斯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外，看着所有的机器零件被装箱运走。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将军。”

“说实话，琼斯，我也不能。我不喜欢班纳，恨透了绿巨人。但是，看到任何人死去，我都不会感到高兴，即使是他——尤其是当他作为某种英雄死去的时候。”

“是啊。一个英雄。”

这个想法几乎让瑞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想他会喜欢的。但整件事还是让我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将军。”

罗斯摸了摸覆盖了大半个身体的厚厚的绷带。辐射烧伤愈合很快，但他们仍然痒得难以忍受。“你觉得自己老了，琼斯？那我算什么？听着，孩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过一段时间你就学会接受了。你永远学不会喜欢它，但你接受它，因为它就在那里。死亡和税收，琼斯。它们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真正的常数。”

瑞克沉默不语——没有回答，也没有马上反驳。罗斯不舒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换了个话题。“那么，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孩子？没有适当的许可和授权，我们不能让你在伽马基地逗留太久。你告诉世界在火山口瀑布生了什么取决于你。但是你知道山姆大叔是怎么想的。”

瑞克苦笑了一下。“别多心，将军。我不会给你任何负面报道。我和你们一样急于忘记那里生的事情，尽管我要回去。琳达问我是否愿意在事情结束后去看看她，也许可以帮她重拾一些生活中的记忆。之后呢，谁知道呢？我正在这么做，将军。你呢？”

罗斯弯曲了一块绑着绷带的肌肉，退缩了。“我？我会像往常一样——服从命令。我是个士兵，记得吗？医生告诉我这些该死的绷带可以在几周内拆除。与此同时，我会尽我所能把这个基地恢复成某种秩序，也许给它一个建设性的目的，因为现在已经没有绿巨人可以追踪了。

“你不用担心我，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

瑞克笑了。“从没怀疑过这一点，将军。但是如果你晚几秒钟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瑞克让未完成的句子沉重地悬在空中。

瑞克从医院的硬背椅上站起来，把一个精心包装的背包甩到肩上，然后确认他的吉他已经系好。然后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好吧，我想差不多了，将军。你坚持住，听见没有？”

瑞克走进门口，正要关上身后的门，罗斯又开口了。

“嘿，当你最终决定了你的未来，儿子，帮我一个忙，给我打电话，嗯？”

瑞克咧嘴一笑。“将军，这是我的荣幸。”

一辆政府吉普车载着瑞克穿过伽马基地向远处的出口驶去。在远处的一边，几乎在地平线上，他看到了一条切入沙漠表面的小壕沟。用来封锁该地区的铁丝网早就腐烂了。在壕沟附近，仍然可以看到一辆扭曲的红色老爷车的残骸。

“嘿，你没事吧？”

司机问。"

你刚才看起来很苍白，孩子。"

“没什么，伙计，”

瑞克轻声回答。“没有什么是时间治不了的。”

吉普车加向大门驶去。

在一座俯瞰准军事设施的小山上，一个身材修长、棕色头的人坐在那里，凝视着下面远处的工作人员。他看着一辆孤零零的吉普车穿过出口，咆哮着驶向远方。大门其实并不太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他可以漫不经心地走到栅栏前，告诉等待的警卫他的名字，他会受到欢迎。。。至少可以说，令人难忘。

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从火山口瀑布湖翻腾的水中拉出来，仅仅是为了再次成为一名囚犯。不，他已经受够了。

在相反方向的几英里外，有一个小镇，他可以在那里搭乘公共汽车，连接东西方的所有地点。

布鲁斯·班纳默默地站了起来，开始向那个城镇走去，但他的脚步并不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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