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在屋子里被自家的三只闹腾到受不了的原因。
要找云雀恭弥实在是很简单,朝央九月想都不想,直接走到并盛中学,走上天台。
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云雀恭弥坐在水塔边缘,左腿曲起,左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满脸的兴趣缺缺。黑色的并盛校服外套披在肩膀上,很让朝央九月好奇地任风怎么吹都只是很有型地摆起而不会被吹掉下来,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很柔软,柔和了他看过来的锐利眼神。
“哇喔,你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嘛。”
云雀恭弥从水塔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略略曲膝消去了冲击的力道,站起身向着朝央九月一步步走过来,浮萍拐从袖中滑下,被握在掌心。
朝央九月笑了笑,绑在手腕上的吊坠在她的手中拉长变成一根长棍。
“一般来说,我还是比较守信的。”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看着朝央九月手中的长棍,语调略略上扬,带着几分被挑衅了的不悦。
“你是在小看我吗?”
“你觉得呢?”
朝央九月不答反问,左手插、入额发中,将垂下的头发尽数扒拉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
云雀恭弥虎下脸,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略略上挑的眼眸毫不掩饰其中的战意
“那我就在这里,将你咬杀。”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向前,手中的浮萍拐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向着朝央九月的下颚刷去。
将大衣扔到竖梯的横杆上,朝央九月横起长棍抵住攻击来的拐子,因为扔大衣而腾出的左手握在另一边。双手一错,长棍拧过一个角度,将被压制住的浮萍拐搅起。
云雀略略松手,左手的浮萍拐因为长棍的力道在掌心转了一圈,重又被握住,右手的拐子却已经同时击了上去。
右手松开长棍,左手将棍身向前一送,长棍的一端打在拐子上因为力道而向后弹去,朝央九月脚下微顿,向后退去的同时左手握住了棍端,腰身一拧,长棍由左手交到右手,横扫出去,逼开了欺近的云雀恭弥。
右手握住长棍的一端,朝央九月毫不留情地使出刺挑拨劈的一连串攻势,中型武器的长棍充分显示出它的威力,密如骤雨连绵不绝的攻势将作为短兵器的浮萍拐压制在两米的范围外。
看着被压制住,却越发兴奋起来,并且以着惊人的战斗天分渐渐拧转局势的云雀恭弥,朝央九月有些头疼。
(与其说是在享受着战斗,不如说是在战斗中吸取对自己有利的任何东西,享受着这种变强的感觉。)
(……好麻烦。)
最关键的是……
朝央九月瞥看向云雀恭弥的身上,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格外显眼。
抿了抿唇,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朝央九月不再留手,将长棍向前一递,矮身一脚扫在云雀恭弥的腿上,将他绊倒在地。
“结束了。”
单膝跪倒在云雀的身侧,朝央九月接住失去力道支撑而被拐子打回落下的长棍,左手一翻按住长棍的一端压在地面,右手握着另一端,将它抵在云雀恭弥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