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打一个寒噤,身体起抖来。
眼前邓离看着人畜无害,也从未出现过梦境的神情,出现过一次,那天晚上她被她打了一拳。
她心紧张起来,梦境太过真实,像是在提醒她。
邓离总有一天会展成梦境那般?
这个觉不好睡,一整夜她都在盘手上那颗鸽血钻戒,日积月累,钻石戒指被她盘得锃光亮。
一直到天蒙蒙亮,积雪停住,开始消融,她才轻轻叹口气。
这棋子好歹救过她几次,留着吧。
冬天天气虽冷,可房间憋闷。
宋迟穗提出要去庄园看雪景。
且只和宋迟秋去。
邓离担心她冻上,在她出大门时,找了一件白色的雪披。
她将宋迟穗罩起来,仔细而又耐心地替她戴好帽子。
宋迟穗的脸被一圈兔毛围起,只露出齐刘海下的小脸。
“好了吧。”
“不,再等一等。”
邓离转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兔子暖手宝塞她手里,又将雪披拉着盖住她的手。
“别逛太久,你和姐姐都要小心。”
她的大手隔着雪披,轻轻在她手上拍。
宋迟穗握紧手里暖宝宝,感觉到一股温暖,从手背传到五脏六腑。
*
外面冰天雪地。
宋迟穗和宋迟秋走过后,雪地留下一串脚印和一条轮椅划痕。
两人停在小湖边说话。
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湖面已经结冰,空中还飘着雪花。
宋迟穗握着暖手宝,并没有觉得冷。
她把昨天梦境给宋迟秋说了,一五一十,还将自己对她产生的反应也说了。
“姐姐,你说她可以信吗?”
宋迟秋看向她:“梦境始终是梦境,或是你之前对她的成见,你不能看梦境,而是要看她做了什么?”
宋迟穗这样想,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她之前也打过我。”
这不是梦境,是事实。
倘若一个人藏有野心,总是会把坏的一面隐藏,而把好的一面展现。
宋迟秋不敢妄下定论,只询问细节:“她打你的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如,她吃了什么药?”
她摇头:“那天她只是喝酒。。。。。。。。”
对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