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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玫拒绝了她的邀请,江言笙一直到第二天都在想这个谨慎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她会开口问安笛的事,其实主要原因是,阿玫在她面前坐下来的时候,衣领里的项链滑了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惊奇的现和安笛的那条有一点像。
江言笙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推车撑着,脚背还因为昨天给江雅茹踩了脚隐隐作痛。
她抬眸看着不远处顾燃在货架前仔细挑选东西的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答应了这家伙,陪他来挑家具呢?
顾燃一只手提了个香薰袋子在江言笙面前晃了晃,“这个怎么样?”
甜得腻的味道让江言笙忍不住泛呕,她捏着鼻子挥挥手。
“难闻死了,拿远点儿别让我闻着。”
顾燃笑着掂了下巴掌大的东西。扔了回去,“我还就看中了这东西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很像,才拿过来的。你倒好,嫌弃自己难闻吗?”
江言笙翻了个白眼。“放屁吧你,我身上有这味道么?我可不像你那样精致。”
她会抹化妆品涂口红,但是很少喷香水。
要说喷香水,顾燃这骚包家伙才是最喜欢喷的,那件破西装她能当笑料嘲笑顾燃一辈子。
胳膊肘撑着推车的杆子,江言笙往前迈了一步,地上瓷砖打滑,她身体微微前倾。差点摔一跤。
一抬头顾燃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相隔三指的地方。
顾燃优雅的帮她定住了车子,贴的很近,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男人突然笑了下,“你身上这么香,自己闻不到?”
江言笙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种隐秘的亲昵感,有点不太妙。
“闻不到,你鼻子出问题了吧?”
她一把将顾燃推开,自己撑着推车站起来,顾燃也不恼,浅笑着过来扶她。
“怎么回事儿,走路一瘸一拐的,走路上给车撞了?”
江言笙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我这是犯小人,给不长眼睛的踩了。”
顾燃唯恐天下不乱,“合理猜测而已,我怎么知道你最近这么倒霉,小人碰的还挺多。”
他一副大度优雅的蹲了下来。
江言笙莫名其妙,她一只手叉着推车,高高的昂起下巴,“你干什么?”
顾燃笑的意味深长,他两只手在身侧微微伸出来。
“我背你走啊,让你转转运。人如果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倒霉。那一定不能一直闷在里面,要想想解决的方法。”
江言笙横眉立目,颇有些不屑。
顾大少似乎有些不要脸的把自己当成锦鲤了,但是他这双一天就能过五六位数大单子的金手,说不定确实能让人转运。
犹豫了一会儿,她冷着脸一瘸一拐的拍了下顾燃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商场里面背着走多尴尬,有脑子没有,还当自己幼儿园呢?”
就顾燃蹲在地上这一会儿,边上已经有不少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江言笙脸有些烧。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顾燃拍拍西装裤站起来,动作优雅的像是在做什么正经事儿,他噙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江言笙脸上的热度褪去了一点,她笑笑,“顾先生也觉得我是个嚣张跋扈,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么?”
这些都是那些与她不和的人暗地里百口相传的标签。
在某些个日日夜夜里就这样深刻的贴在她的身上。
她以为就凭借这段时间和顾燃的认识,顾燃至少不会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样肤浅,没想到还是一样的。
心情突然乱糟糟的一团,江言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当初不是自己亲口说的和顾燃井水不犯河水吗?
怎么河水来犯她就要东想西想了呢?
手边的推车突然被人拿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江言笙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顾燃穿的西装,抱起一个大活人却云淡风轻的像拎起一粒米。
“嚣张跋扈?谁说的?”
江言笙没来得及挣扎,隔着薄薄的丝,感受到一个亲柔温热的吻落了下来,“只是我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放在周围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江言笙歪头,丝之间隐隐透出顾燃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目光幽深带着种她看不懂也从未见过的深情。
比海还要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