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枭枭,轻缓的从男人那扯起的嘴角中吐出,朦胧了此人眼底闪过的厌恶,薄唇轻启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意。
“我介意。”
女人眼底一怔,却又不死心,心下笃定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光是腕上的表就够她吃一辈子了。这样想着胆子更大了起来,扭着水蛇腰又往前靠了几步。
“先生,我是好意而已。”
女人微微俯身被黑色蕾丝包裹的春光若隐若现。
顾夜爵从鼻腔里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不仔细听和呼吸重了一些无二。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都是些家雀幻想飞上枝头抢凤凰窝的主。他不慌不忙的弹了弹烟灰,视线瞥向女人短裙下的腿,又缓缓移上腰肢。
女人一看顾夜爵在打量自己,面容顿露喜色,长腿故作随意的晃动了两下,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竟然把手递向顾夜爵。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化作橄榄枝的手才刚刚抛出去,一盆冷水便兜头而下,砸的她险些摔倒。
就见顾夜爵轻吊眼角边剐着人边收回了视线,散漫不急的开口道,“这位小姐,与其花“重金”
买些高仿的皮毛。”
倒不如把钱省下来去把你那凸出的骨盆治治,翻个新也许在二手市场还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
女人震惊,送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她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能说出这话来,说她是卖的?巧笑嫣然的脸霎时间憋的通红。
以为这就完了?不不不,顾夜爵大抵是好心情被不知趣的东西给污染了,怒气横生,不泄出去不罢休的架势。
就听他又冷哧出声,“与其喷半罐子香水,倒不如勤换换内裤或者弄点真货喷喷?或许还能掩盖一下你那一身怪味。”
女人当场石化,羞愤的恨不得马上找个石缝钻进去,奈何那双让她引以为傲的双腿,如灌了铅般沉沉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夜爵冷哼一声,烟屁带着脾气狠甩了出去,踩在门框上的长腿放了下来随意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处,抬手摸进裤兜,很快掏出一张房卡。
“砰!”
关门声砸出一股子不轻不重的寒风,虽然搅动不了风云,可也足矣把正瑟瑟抖包羞忍耻的女人震醒。
这一声不但震慑了门外那个自讨没趣的女人,也把屋内的6晚君吓了一跳。
“你摔错门了吧?”
6晚君东西不多,比6霆麟多了个背包而已,伸伸胳膊就搞定的事。
这会人正半跪于地毯之上鼓捣着手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噪声,吓的一抖。
顾夜爵脸色不佳,没搭理人,径直走进浴室,下一秒又是砰的一声。
6晚君深深的闭了下眼睛,随着一口浊气呼出拍案而起,迈着带风的步子走到浴室门口,抬脚接着又是哐当一声。
浴室门被踹开之际,6晚君含着愠怒的嗓音也随之射了出去,“把门卡交出来,回你自房间疯去。”
顾夜爵衣衫半解立于镜子前,露出的大片胸膛一起一伏,本是垂着头的人静默了稍许时间。
随后,双手叉腰缓缓半转身躯凝视着6晚君,“你想和我一起洗,我乐意至极。如果不想?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嗯?”
“嗬”
。
6晚君怒极反笑,“顾先生,我与你相识不过几天,还没熟到可以共用浴室的地步,想耍流氓请你出去耍,出门左转过条马路什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