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军,正是青州常驻的厢军兵马。
现任镇海军节度使刘延庆,同样只是遥领节度使之职,而他实际职务则是殿前司,厢都副指挥使,兼任枢密院同知。
而镇海军节度使使司衙门,则是由副使王蒲,负责节制青州府治下各州县乡兵营。
同时又要听从青州府府衙节制。
秦明作为镇海军的军都指挥使,兼任行军司马,同样既要接受节度使使司领导,也要受青州知府衙门调遣。
秦明为人耿直,虽然武艺高强,但实际上在节度使使司衙门,他并不得志。
节度使衙门上下官吏,包括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对于他这个武夫,那也是呼来喝去的。
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干,好处却一分没有。
若不是秦明武艺高强,确实能力不凡,青州府治下,又多有匪乱出没,秦明早就被同僚们排挤调动去其它偏远地方去了。
这不今天秦明,就因为清风山之事,被知府慕容彦达召到知府衙门,一顿臭骂之下。
直接给他下了一道死命令,让他明早率领五百兵马出城,限期五日之内歼灭清风山的贼寇,若逾期未成,必将严惩。
秦明接到军令,也只得返回营地,点起四百步军,一百马军,准备明早奔赴清风山讨贼。
“师傅,那清风山地势险要,若贼子坚守不出,咱们区区五百人马,别说五日,即便五十日也杀不上去啊。”
其徒弟镇三山黄信,得知知府仅仅调拨了五百兵马,还要他们限期破敌,自是满肚子的骚乱话。
“行了,留下的力气,明日杀敌去。”
秦明看了眼黄信,一脸平静的告诫道。
秦明虽然表面平静,但他心中却也清楚,这一战不好打,但作为统军大将,他又明白军令来了,不管怎么样,他也必须上。
“好了,我不说便是。”
黄信嘀咕一句,正色的道:“师傅,那清风山山势险要陡峭,即便咱们强攻,也攻不上去,是不是想个法子,把敌人引下山来?”
“嗯。”
秦明沉吟之下,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说看。”
“我听说那清风山的二领王英,好色成性,专抢良家妇女,凌辱鞭挞凶残至极。”
“咱们何不今晚连夜出,悄悄赶去清风寨,明日上午,徒儿我带一队人马,假扮迎亲队伍,把声势搞大一些,从清风山下过去。”
“我料那王英若得知有大队人马迎亲,必然会下山抢夺,师傅你则带一队马军,悄悄尾随其后,若那王英下山,咱们趁势反击,定可擒拿住那王英。”
“到时咱们再挟持那王英带路,一举杀上清风山,岂不是一战而成?”
在秦明的鼓励下,黄信随即献计道。
“此计倒也可行,那咱们就试试。”
秦明想想觉得可行,当即告别家人,回到校场,集合兵马,趁着夜色出了青州城。
凌晨时分,秦明、黄信率军进驻清风寨,与花荣会合后,三人一合计,随即由花荣扮作新娘子,,黄信挑选了五十名精壮士卒。
大清早这支迎亲队伍,就抬着花轿,拉着三辆马车,马车上装满精美的箱子,里面装满石头,唯有一个小的的箱子,里面装满了铜钱。
在路过清风山下时,这个装满铜钱的箱子从马车上滑落,满箱子的铜钱洒落一地,其中还夹杂着亮灿灿的大锭银两。
这清风山下大道之上,一直都有清风山的探子,隐藏在密林山间,目的就是监视过往商队,以便能够随时进行劫掠。
山下迎亲队伍这么的动静,吹吹打打,爆竹不断,自是把隐藏在密林之中的清风山探子,早早的一路引了过来。
这些探子,初时难免怀疑,这清风寨那个大户人家,这么大排场。
但在见到那滚落的铜钱银锭之后,那山间的探子,自是双目放光,立马就赶回了山寨。
“三辆马车上九口箱子,装的都是铜钱,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