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甩脸子了?
*
时桉漫无目的,又不能回去。气呼呼跑到牛伯那,倚在“保险柜”
边,正拆开第三根小雪人。
牛伯透过老花镜,数着冰糕袋,“再吃,要闹肚子喽。”
“闹就闹,谁怕谁。”
“怎么了这是。”
牛伯合上报纸,“谁惹我们小倔牛生气了?”
时桉咬牙切齿,“还能有谁!”
“今天又犯错误啦?”
“才没有,我还立了大功。”
“那怎么了?”
时桉含着冰糕棍,恨不得咬碎,“我那事被他现了。”
牛伯并不惊讶,“他怎么说的?”
“他让我转内科,或者去其它不见血的科室。”
牛伯翻开日记本,“就因为这个生气?”
“他要砸我饭碗。””
时桉像个怒的小火球,“换谁谁不生气!”
牛伯只是笑笑,没再接话,让他自己消气。
明亮房间熄了动静,只能听到笔尖在纸面沙沙的声音。
“您还真爱写日记。”
时桉说。
“不仅爱写,我还爱看呢。”
“我今天的事,您别写进去。”
牛伯哈哈笑,“都被现了,还有什么不能写的?”
时桉含着冰糕棍,耷拉脸,“也对。”
牛伯拆下老花镜,捏捏鼻梁,“要我说啊,小严也是为了你好。”
“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