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我当然也知道。可是唉。。。。。。”
张三舅妈很是愤怒,半响,这愤怒才慢慢平了下来。
郑城月道:“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六年了,张三舅妈并没有一子半女,张老太太其实不是个多事的婆婆,但是张三舅妈自知道丈夫把丫鬟的肚子搞大后,就再没好生对张三舅说过话,不闻不问。
张老太太对此自然很是不满。
张三舅妈看了看郑城月,半响,才笑道:“城月,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什么,这些鬼道理,你都懂。”
郑城月笑道,“其实是母亲让我对你说的。”
☆、财迷
郑城月说完,转身和春枝去找了张氏。
从张家回来,张氏和郑老太太说起,两人都有几分感叹。
郑城月和张三舅妈说的话,自然不是张氏让她说的。
其实郑城月说的话,张三舅妈并非不知道,只是她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张三舅是个秀才,这几年虽没中举,但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对人也斯文有礼。张三舅妈嫁过来,张三舅对她并不差,即便是张老太太也不是个多事的婆婆。所以张三舅妈一直觉得日子过得舒心。
唯有孩子一事,是张三舅妈最为着急的事,吃了不少药,不但她吃,她还让张三舅也跟着吃。调理了好几年,她肚子里面依然还没有动静,如今却给了个丫头捡了去,让她心里怎能平。再说那丫头颜色不差,张三舅虽然不是个好色的。可是终究是打破了张家男人不纳妾的惯例。
张三舅为此还对她发了誓,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是经此一遭,张三舅妈并不信。
这些日子,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两个嫂子可没少拿这事扫过她面子。
张三舅妈站了起来,转身吩咐丫鬟顿了燕窝给通房刘氏端了去。
是啊,既然她生不出,就让别人生,她是嫡妻,抱养个通房的孩子,这是给通房的面子,又有谁能说得了她去。她以后好好养这孩子,她就不信这孩子不会叫她一声娘。只要她还在,谁又能越得过她的位置去。既然丈夫喜爱这通房,她就多找几个丫头放在他身边。
郑城知已经能够爬了,郑城月得闲的时候,就坐在屋里逗郑城知。郑城知虽然还是个小团子,但是也颇为知道姐姐对他好,总是赖在郑城月身上。
“城知头这么大,将来一定很聪明。”
郑方兄妹见到郑城知在炕上到处爬,很是好笑。
苦杏将郑城知抱在手上,“城知又长大了呢。”
“他一天一个变化呢。”
郑城月道。七八个月的小婴儿变化是最快的了。
郑方逗了逗城知,便对郑城月道:“之前我们两商议的事,我前日看了个铺子,那掌柜的要回乡,铺子转让,要一百三十两银子,那铺子里的家当一应齐全,我去看了,位置在东门,人流也多。和咱们摊子的地点只隔了一条街。”
郑城月道:“方子,你做主就是。”
一边的苦杏道:“银子方面,去年我刺绣的银子合计是七十两,加上之前小摊赚来的二十两,合计是九十两。”
郑城月道:“我手上有三十两。余下十两,我去和母亲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