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此决,境界入练气以上者可以随意掠夺不入者一身精血。”
“也就是你修炼这决开始,你
的命就不再是你的了,而是仙人想取走就可以取走的了。”
“你见过人一身血液从皮里渗出漂浮在空中的模样吗娃娃。我见过太多了。”
“可能是挡了仙人的路,可能是冲撞了坐骑,更多的是交不齐供奉仙人的血丹。于是便被掠夺了全身血液,断绝生息。”
“就算如此,你还想修此决吗。”
郝然呆立良久,久久不能言语,罗伯静静注视着他。
这世界太过残酷了。
“那为什么,”
良久,郝然才从唇齿间,“你们还要修呢。”
“这功法不是想得就能得的,”
罗伯没有回答,“是要信奉血神教,虔诚供奉血神多年才能获得一观的。”
罗伯指了指怀中红衣,“我是这村神祭,所以才能有所保存。”
“那为什么,”
郝然不解,“外界的人也知道修炼此决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外面的世界,所有凡人都信奉血神教的娃娃,前仆后继的信奉。”
“因为这是逃离凡人苦难的唯一方法了。”
“谁又不想修仙成仙,永享清福呢?”
“你不也一样问我,能不能修仙吗娃娃。”
“也许自己就是明珠蒙尘呢?也许自己肚子里真有灵根呢?”
罗伯声露癫狂宛若狠意附体,可语调却越发压低,“所以无数凡人感恩戴德多谢仙人大发慈悲,争先恐后的尝试,为了这一线生机不惜一切代价,然后就此沦为仙人的血奴。就同我们一样。”
“就算如此,你也
想要修炼此决吗。”
罗伯声音回归平静,又变回了那个憨厚老农,仿佛刚才那个他从不存在一样。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郝然问道,仍在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这是检测能否修仙的最后一条路了。如果血气引也引不起灵根,那就真的没有灵根了娃娃。”
“那罗伯,”
郝然抬头问道,“世上有凡人能够跨越千万里,或者穿梭空间去到其他地界的吗。”
“我不明白娃娃你所说空间何意,”
罗伯略微沉吟了一下,再道,“但是跨越千万里,应该只有仙人能够做到。凡人,可能走个百里就被吃干抹净了。”
郝然又一次沉默良久。昔日种种闪过郝然心头,那场绝命在际的追逐,邪异黑爪的追杀,血色红爪的算计,甚至抬头那道血日还存在若隐若现的红爪虚影。
他不能停滞不前,停滞不前就是放弃生命。
还有她。
许倾浮现在郝然的眼前,清风拂过,黛色裙摆微动,露出白嫩脚踝。
“你还没正式告白呢。”
娇嗔仿佛仍在耳边。
他还有一场约要赴,或者一声歉意要道。
他要找到她,还有老大老二老四。
他不能在此停留。
他答应过她的。
“对不起罗伯,”
郝然道了一声歉,罗伯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我有不得不修的理由。”
“请您教我如何修炼。”
郝然捡起羊皮纸,握在手中。
“哎,”
罗伯长叹一声,“那你随我来。”
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