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台,其中4级以上手术1o84台。”
吴冕道。
“这么多手术,这是……”
“和手术多少没关系,咱们也不做阑尾切除。”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吴冕的手机响起,楚知希熟练的拿起手机,手指像是跳跃的精灵一般在屏幕上跳动。
“喂,您好。”
“是吴科长的电话,您找他有事儿么?”
“哥哥,是你同学,叫赵哲。”
吴冕似乎舒服了一点,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把墨镜摘掉,眼睛微微闭着。睫毛长长,向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弧线。
“问问是不是晚上约饭,我现在不舒服,晚上见面聊。”
“赵哥,我家哥哥身体有点不舒服,晚上您几点有时间?”
楚知希清脆的问道。
“好,那就订5点半,老地方。嗯,老地方。”
“好的好的,晚上见面聊。”
挂断电话,楚知希把道,“哥哥,老地方是哪?”
“萉垟店,一家老店。”
“这名字叫的,真是简单直接,是不是涮肉的馆子?”
“炒菜、烤串都有,我们同学聚会最后一顿饭就是在萉垟老店吃的。”
两人浅淡的聊着,有一搭没一搭,有些话说的还很简单,别人很难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似乎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一个屋子里的两个科员竖着耳朵听八卦,却也没听出来什么。
……
……
段科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琢磨事儿。
办公室位置不好,对面就是一楼的卫生间,那股子味道时不时的飘出来。马上就要入夏了,等到天真的热起来不要太酸爽。
不过段科长也不太在意这事儿,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他在琢磨老吴家的吴冕,这小子似乎有点意思。
刚回来,就摆出一副猛龙过江的架势,他这是要把八井子折腾出什么花来?
本来段科长以为吴冕回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来老家依靠自家老爷子的庇佑找一个清闲的工作,就这么混下去。
可昨天晚上自己儿子回家一脸懵逼,追问了半天才说丝杜蕾的一个挺大的领导屁颠屁颠从魔都跑到八井子,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撵走了。
跨国集团的老板,那是什么人物?段科长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八井子,真心不知道。但据说十几年前招商引资的时候,一个普通的港商、台商来省城,都是副厅以上的人接待。
昨天想了一晚上,段科长还是没想懂。今天正好遇到定向生的麻烦事儿,他直接扔给吴冕,看看这家伙的成色。
这种定向生最是麻烦不过,见过大城市的繁华,有心气儿,难管也难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