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夫上哪儿去了?怎么你都搬过来好几天了,还没瞧见他?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
一开始离得远,他看不出什么苗头。
祁家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躺在医院里。
但自始至终只有表妹一个人忙进忙去,忙里忙外!
哪怕是晚上医院守夜,也得是表妹一个弱女子去。
至于那个所谓的表妹夫,至今连冒个头都没有——太不对劲儿了!
他必须趁机问清楚,也得把娘家人的态度表上一表!
话语刚下,四周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时优暗自啼笑皆非。
大表哥这是为自己鸣不平来了?
思及此,她心里头暖暖的。
祁子欣眼神微闪,连忙解释:“那臭小子这几天跟他的朋友暂住在旅馆……”
每天都会跑一趟去医院看望,每次基本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昨天午后,他和叶云川睡眼惺忪去了医院。
叶云川说,这两天都在赶画稿,偶尔没灵感,时不时熬到天亮还没能画完。
他说,他跟家里要的钱已经寄来了,一共是两千块。
祁子欣答谢他的好意,不过拒绝了。
叶云川不明所以,坚持让他们必须收下。
祁子欣只好解释清楚,说朱贵才一直派人偷偷来医院盯梢,丝毫没放弃的迹象。
祁家人过得越差,他就会越得意,来找他们麻烦的几率就越少。
所以,接下来他们只能清贫低调过日子,切莫过度高调或张扬。
叶云川又担心又气愤,提议让他们一家子跟他回京都,以后在那边安家。
祁晏州很心动,跃跃欲试。
可祁子欣拒绝了。
她说,这里是祁家的根,有祁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产业,眼下拿不回来,迟早得想法子弄回来。
祁家的子孙绝不能当懦夫!
在她手上被抢的宅子和厂子,她得努力夺回来,不然她对不起祁家先祖们。
逃,只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她不逃,也不会躲,必须留在阳城静待时机。
祁子欣歉意赔笑,继续:“他朋友要回北方了,他打算陪多两三天。”
时优作为“当事人”
,不好高高挂起,只能勉强开口维护两声。
“表哥,晏州他忙着调查厂里的事情,只能早晚去看望大姑姐。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他就回来跟我们团聚。”
韩栋梁听罢,脸色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