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泯舟乌浓的发梢有点湿润,闻声偏过头,颔首算是回应。
初声晚又问:“你打算在这站多久?”
“……”
初声晚:“……”
那看来就是要一直站着的意思了。
她轻叹口气,发觉面对狐泯舟时,人类那些委婉暗示亦或者阴阳怪气的言语,他是不能听懂的,只有直截了当,切入正题才行。
“你喜欢淋雨的话,可以换个位置吗?”
狐泯舟淡道:“我妨碍到你了?”
初声晚点点头,“毕竟每个人都有私生活,你一直站在我窗户外面,我感觉不太舒服。”
上次看见他大晚上在大雨里坐着,就够瘆人的了,今天他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立在窗外赏雨。
哪怕对方是个不折不扣堪称神颜的帅哥,还是会让人觉得细思极恐。
幸好他是背对着窗户,要是面对窗户,初声晚拉窗帘时就能被吓到。
狐泯舟一瞬不瞬看着她,似自言自语低道:“人类活得好复杂。”
初声晚:“……”
难道不是你太没常识吗?
“可我不能离你太远。”
狐泯舟平静地解释,“这是我应下的。”
“应谁的?”
初声晚问。
“你。”
“……”
问也白问。
初声晚想起什么,手肘随意地搭在窗台上,隔着玻璃和他说话,“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昨天不是还能待在接待室吗,那个距离就没事了?”
狐泯舟侧过头似在找接待室的方位,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下更添几分禁欲的冷淡感,被雨水打湿的衣料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流畅的腰线。
他声线略低,“短时间无碍。”
初声晚怔了一下,难不成长时间就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