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礼五指收拢,握紧杯中酒,轻晃两下,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有照片佐证,还有那些银行流水复印件,温心暖实在无法想象——薛奇竟是这样的人!
“收款的账户,是他生母的。”
傅言礼语气稍顿,又道,“余春花。”
温心暖往下一看,果真看到这个名字。
这份资料很详细,详细到——当年薛奇是怎样被生母送养,后来又怎样与生母相认的情形都有留照!
“你想怎么处置?”
傅言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温心暖深深吸口气,将资料塞回牛皮袋,声音极沉,“交给警察吧。”
“好。”
傅言礼起身,亲自拉开门。
温心暖心情有些沉重,缓缓挪步,迈出去,然后稍稍侧身,“谢谢。”
傅言礼却轻笑一声,“这是还江鹤羽的人情。”
“嗯?”
温心暖陡然瞪大眼,颇为意外。
“他帮过我一次,我还他一次人情,就这么简单。”
“这样啊?”
温心暖眼眸微眯,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傅言礼说那么多话,想起什么,她眉梢微挑,“敢问傅老板,随缘这个店名,几个意思?”
“一个。”
傅言礼嘴角微扬,“就你想的那个。”
“好……吧。”
温心暖一噎,本想借机打趣几句,谁知人家却直接承认了,她只好笑道,“祝你好运。”
“承你贵言。”
***
回到“随缘”
时,温之骞刚到,正准备打电话,就瞧见人走来,忙问,“干嘛去了?”
“洗手间。”
温心暖眼里都是笑,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录音呢!真得让隋沅好好听听,这还是冷面冰山傅言礼说的话吗?!啧啧……
“去洗手间,遇到帅哥了?笑成这样?”
温之骞环顾一周,目光定格在吧台。
温心暖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了然,“嗯……这里的酒瓶子,挺多的!”
“我想问……”
“甭问!”
温心暖当即打断他,“人家摆得挺整齐的!根本不需要你帮忙!”
“行吧……”
温之骞颇为遗憾地收回视线,又道,“我妹夫怎么不开个酒吧呢?”
“酒庄也好啊!”
“我怎么知道?”
温心暖没好气地翻一下白眼,直接道,“其实你可以去废品回收站,那里的酒瓶子,只多不少!”
“暖暖!”
温之骞拉长脸,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贫嘴!”
隋沅这时候也到了,看上去心情挺好,笑着打招呼,“骞哥!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