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的官员,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孙管事是老县令时候的老人了,在市场乃是县城里,都有些人脉,如果不是周围的商户叫苦连天,他们才不愿意出手,干这么得罪人的事情。
但没办法,这些做小买卖的,跟他们这帮人,多少都是有些牵连的,平日里也没少拿人家好处,现在忽然冒出来的李家,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他们不管肯定是不合适的。
昨天更是夸张,直接租了两个摊子,一口气卖了将近二十贯,让周围的摊主都没有钱赚了,搞的这些摊主都拿着要搬出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虽然说,最后因为李平安他们的存在,他们收取的税钱多了,但是自己腰包里的钱少了。
所以这群官吏,私底下一商量,将手下人孝敬的钱财,拿出来一部分送到了市令手里。
但市场里的官吏,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拿市令来说,即便你是长安的西市令,也顶多是个六品官。
而他们玉林县的市令,根本就不入流。他们对于正面跟李平安对抗这事儿,心里就相当抵触。
毕竟周县尉被抄家的事情,还近在眼前呢。
所以市令一琢磨,便派人联系了当地的帮会。
这帮人才不管李平安具体干过什么事情,只要拿钱就办事。尤其是这帮子吃食摊主,还能请他们吃饭。
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来了,而且一上来就直接找李平安他们的麻烦。
但是他们万万都没想到,李平安这边儿这么狠,上来就打人、砸摊子不说,还直接帮会的会主给捅了个半死。
其实也不怪帮会这帮人没本事,其实他们平日里欺负老百姓,还是很强的。
但王豆子他们都是军人出身,而且有李平安时不时的送些肉食过去,体力不仅逐渐恢复了,甚至比他们在军营里当兵的时候还要抢。
“李平安!你什么意思?砸了人家的摊子,伤了人,以为一言不,就能不了了之了吗?你信不信本官上报县令大人,将你打入大牢?”
那市令箭手下人问询,李平安纹丝不动,连回答他的欲望都没有,瞬间恼火到了极点。
见对方直接急了,李平安这才缓缓开口,“这位市令大人,草民有一事不知。”
“您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砸摊子,商人了?”
“明明是我准备找空闲的摊子经营,忽然闯出来一帮子泼皮,占住了摊位,在这耀武扬威的欺负人,我都想走了。”
“结果忽然冲出来一帮子打抱不平的江湖人士,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仇人,您知道的,这帮子泼皮哪有不在外面结仇的,把他们给走了一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一个老老实实做买卖的商人啊。”
“还有,站在我的角度,您应该第一时间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县令,但是站在您的角度,我还是劝您不要这么做。”
“您想啊,这市场好端端的,进来那么多泼皮混混,甚至还动了刀子,这让县令知道了,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是您在这玩忽职守不作为呢?还是您暗中勾结帮会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商家呢?”
李平安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敢利用县令。
县令新至,现在整个榆林县的官员,几乎都跟他不是一条心。
他正在满世界的寻找机会,将那些不听话的官员给收拾一顿呢。
这个市令如果敢去找县令,就纯粹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你。。。。。。。狗东西,你竟然敢威胁本官?”
市令一脸的匪夷所思,虽然身边儿站着不少官差,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卑贱的商人,直接开口威胁!
他可是朝廷命官!
往日里,这些商人都跟蝼蚁一般存在,就没有说敢不听自己的话的。
“市令,您看您又说错话了,草民什么时候威胁您了?草民说的可都是事实?这好端端的市场,怎么就混进来那么多泼皮混混,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而且还敢动手商人,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同时也说明。。。。。”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