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茂摇头,“为父也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若余安没了命,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
沈晚书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看她伤心的样子,沈可茂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从苏慎言那里回来的,对方告诉他,在岭平不但没找到机会把事情重新泼给苏提贞还没苏清修警告了。
证据是一点没找到,可不是只能等苏清修发落?
“老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高氏很是不甘心,“官职且不说了,命得尽力保住啊。”
“估计明天就该出结果了,等陛下处置吧。”
见他去内室,高氏追了过去,关上门悄声问,“老爷何不找婉妃娘娘帮忙呢?再怎么说余安在宫里也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现在哪有心管这档子事,姜城还在刑部大牢里待着呢。”
“你就没问问江大人,可有什么良策?”
沈可茂道:“原先不想求助他,今儿思来想去想问问他的意见,没见着人。”
“人呢?”
“昨天是他亡妻的忌辰,说是去烧纸,一晚上没归家。”
“江夫人真是太没福气了,这么年轻就没了。”
“人各有命,谁知道谁哪天死。”
沈可茂心烦意乱,“余安这事,就看陛下给不给我留一点情面了。”
这一晚上,不管是沈家人还是柳家人都是辗转反侧。
十月三十这天下午,苏清修处置了柳家父子,各自打了五十板子,剥夺官位并不许二人再入仕,柳家其余人则不受牵连,至于空缺的官职也立刻得到了替补,其中新上任的太医院院使是江鸿的长子江绍。
得到这个结果,两家人算是松了口气,柳夫人崔氏去接的人。
原本只想夫君有命活着就好,如愿后沈晚书又觉得身份下降了太多,“以后都不准再入仕,那余安岂不是成平民了?”
高氏道:“平民就平民吧,人不是还活着吗?孩子不是还有父亲吗?再说他一身医术在手,开个医馆也很好。”
“倒是便宜江绍了,看来陛下很器重江家。”
“他父亲是六部之首,能不器重吗?”
“女儿就不该早成婚。”
沈晚书又说,“要是晚个两年成婚就好了。”
高氏一听不高兴了,“当时嫁去柳家你不是挺愿意的?现在又这般说做什么?”
“二姐是看姐夫不能当官了,心里有落差了。”
沈希音接了一句。
“晚书,咱可不能这样想啊,你嫁过去的时候,余安的身份对得住你,现在被剥夺官位了,也是因为事出有因,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在你婆家没事找事。”
“瞧母亲说的,我只是说说罢了。”
沈晚书站起来,“我回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