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又接着说:“后来那个2号床见他不抵抗就越来越过分,直到有一个晚上还带刀回宿舍去威胁他。那个晚上柳谦然胸前被刺一刀,直接送了医院。”
“你们住在一个寝室,能够放任一个室友欺负另一个到这种程度?”
良曦和觉得十分不解,即便是寝室关系有矛盾的,也不至于这样。
“不是放任,是我和林霁不在场,我们两个从高一开始就不住校。”
叶白这样解释。
良曦和也忽然想起来了,柳谦然和他说过的。
叶白和林霁晚上一直不住校。
“那件事情后来呢?”
转校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关注了事情的后续。
叶白语气不变,“那天晚上2号床被吓坏了,一直哭诉是柳谦然自己撞上刀尖的。”
听到他讲到这里,良曦和有些惊讶:“他是自己撞上去的?”
“谁知道呢,没问过。”
叶白轻声说着:“但是寝室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刀是他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宿舍周边全部人都能证明是他长期欺凌柳谦然。最后只能被退寝、退学、连带责任一波带走。”
驱虫不是办法,杀虫才是。
良曦和的脑中再次闪过这句话,能把样的事运用到如此,柳谦然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柳谦然出院的那天,2号床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少管所了。我现在几乎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但是记得那天,柳谦然说了一句:太好了,是单间了。”
叶白说完就回过身,眼神坦荡地面对良曦和,影子里的两个人几乎一样高。
“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有色眼镜看柳谦然。我有我自己要忙的事情,他也有。”
叶白说有色眼镜的时候,眼里好像噙着笑,这样让良曦和有些不自在。
因为他刚才好像就戴有色眼镜看了叶白,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就听见叶白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事实是柳谦然自己不愿意和我们走得太近,一是因为他性格如此,不善与人交际;二是因为他自己说的,他与我和林霁不是同一路人。”
叶白与良曦和面对面站立着,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不否认,因为那是事实,我没必要和你争论。”
叶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非常清楚的记得柳谦然曾经亲口说过一段话。
他说:叶白,林霁,我有真话想说,你们别生气。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三个人同时犯了罪,必须有一个去顶,你们觉得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