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的事处理好后,樊慕问李翊:“殿下打算何时启程回京啊?”
说罢,樊慕又道:“殿下上次离京,陆家姑娘不过幼学之年,如今已长至豆蔻年华,都说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只怕殿下也很想看一看现在的陆姑娘长成何等模样了。”
心思被看穿,李翊难得脸上一红,他羞恼道:“我何时说过要回去?”
樊慕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不由打趣道:“及笄之礼是女子一生大事,而陆姑娘又特意写信来相邀,殿下舍得拒绝?”
李翊故做不在意道:“回京路途遥远,我岂能因为她的一个及笄礼,就特意跑回去?”
樊慕见他死鸭子嘴硬,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就着人送一份贺礼回去,这样一来,确实省事许多。”
李翊听后,没有吭声。
樊慕看了他一眼,又道:“一般来讲,女子及笄后,家里就要开始给她议亲了。”
“陆姑娘身为陆家长女,想来她的亲事,陆家不会轻待,一定会给她挑门满意的夫君的。”
说到这里,樊慕又添上一句道:“我觉得,殿下可以备上两份礼,把陆姑娘定亲礼也一迸捎上。”
从樊慕提到议亲开始,李翊开始忍不住,他没好气的瞪了樊慕一眼,不悦道:“先生可真是越来越闲了,连人家女儿家的事都开始操心了。”
樊慕听了,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抚掌笑道:“殿下,你若是真对陆姑娘有心,就
赶紧回去,人家姑娘可不会一直等着你,而京城有那么多俊俏的少年郞,殿下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就真要给陆姑娘备嫁礼了。”
樊慕说完就走了,留下李翊一个人发怔。
他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樊慕方才说的话,心跳不觉跳得快起来,好似陆晚下一刻就要嫁做他人妇了。
一想到那个娇滴滴的女娃娃要嫁给其他男人,李翊心口一紧。
眼前,不由浮现她坐在马车里,边抹泪边朝他说,她将来一定要找个对她好的夫君。
她那样爱哭,又受不得委屈,若是将来被陆家胡乱配给一个坏男人,她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翊再也坐不住了,他‘呼’的一下站起身,大步来到书桌前,铺开信笺,当即就给陆晚写了回信。
信中他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在她及笄礼之前赶回去的。
信写好后,李翊片刻都不再耽搁,让长亭亲自将信送去驿使,命信使加急将他的信送回京城……
长亭带着信下去后,李翊稍稍松下一口气来,开始盘算西北事务的安排,还有回京后的一切事宜。
西北的事务倒还简单,他掌管西北这些年,权力早已扎根深入,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怕他回京后,这里还是他的人把控着,他根本不用担心。
他要好好考虑的,反而是回京后的事宜。
此次回京,首要的,自是参加陆晚的及笄礼。
而她的及笄礼一过,就离新年不远了,
他离京多年,这一次定是要留在京城陪父皇和母妃,还有阿晚一起过新年的……
还有方才樊先生提及的陆晚议亲一事,令他想起父皇与母妃也几次写信来催他回去成亲。
他被催得烦了,但也知道成亲是人生大事,干脆这一次回去后,就与阿晚将亲事定下来……
思及此,李翊猛然一惊,脸上再次刺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