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丹丹和可浓那位还在热恋,她不好杵在中间讨人嫌,所以让他们帮忙找到了住处之后谢绝了其它邀请,天天自己背着个包儿就出去转了。
南京说起来和她家一样是个大火炉,可绿化做得特别好,起码她住的地方,基本晒不到成片的太阳。丹丹真是会安排,听说那里是可浓那位父亲单位的招待所,民国时某小官的官邸改建的,三层的小楼,还保留着原来的红墙木地板,一楼还有个小面包房,每天早上她都是被烤面包的香味弄醒的。
那天没太阳,她起了个大早,开窗之后现外面飘着小雨,当下决定了要去雨花台,收拾停当了到楼下买了个出炉的菠萝包,啃着就出了。
人比想象中少,不少商贩在推销各色小石头,吹嘘说是拾回来的纯天然,可她不傻,这年头哪里还有这样的无本买卖,最后挑了一串小手链,质量价格先不说,权当留个纪念。
李夕的电话就是在她欣赏手链的时候打进来的:“我说,你的事儿露了啊。”
“什么事儿?”
“先说明,不是我说的。张衡他妈给我妈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我妈来问我,我只说不清楚,不过我看你难逃一死。你们的事儿你跟你家里说了没?”
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俩会走到哪步,她没说;现在关系已经止步,就更没法儿说了。
“说吧,我那‘女婿’什么样儿个人?”
这头她老妈半真半假地还在问。
陈串串抬头,凌云惊住,从没见过女儿这样的神情——
“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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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
张衡到了地方儿才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他忘了暑假不光大学生放假,中学小学的也都是,小孩子平时被圈住了,这两个月算是解放,体院的游泳馆里一池子人,特别是小孩子多,放假了都让家长带着过来撒欢儿。
可办卡的人哪儿去了?张衡转了一圈,卖票那儿也问过了,人给指了地方,他找过去,门开着但没人。
天热,他没耐心等,正打算走,灵光一闪,碰碰运气吧:“周明,你现在在哪儿?”
“在学校呢。”
“那正好,有时间没?到你们游泳馆来一趟。”
“我这儿正忙暑期培训的结业考,没工夫玩儿。”
“谁让你玩儿了,你们这儿办卡的人没在,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这种事儿用得上我吗?不然这样,我妹前两天也说想办来着,不行你把东西交给她,找时间我一块儿给你们办了。就这样,挂了啊。”
找他妹?他妹现在恨他恨得跟什么一样。
那天他在学校碰上她,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想着那躲开吧,周英却冲过来质问他:“你扣着串串的东西干什么?”
陈串串跟她说的?他懒得多说:“让她自己来店里拿。”
“她人在无锡,怎么跟你拿?”
他一愣,她不在这儿?
周英也看出来他的不知情,在一旁幸灾乐祸:“她和齐磊跟我导师一块儿上北京开会,然后一块儿上南边玩儿去了。”
完了脸色一整:“你知道你扣着她的包儿耽误多大的事儿吗?她的证件都在里面,临走前费了一堆事儿。”
跟她他说不着,他摸出陈串串的钱包扔给周英:“拿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