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手过去坐下,饭桌上的菜还没动,他坐在餐桌上看报纸,听到动静抬头看我一眼,他把报纸翻得稀里哗啦的响,间或的问道,问话听着很稀松平常:“这么晚,干嘛去了?”
……
问话正常,表情正常,可我看到他就想起杨淇的话,想起他和阎言的过往,又想到医院里的陈斯,还有他无意中参与他们的过去,联系起来一想不知道是不是他没能留住阎言才那么有良心的助人为乐……
“加班?”
可能没听到我回家,他换了个方式又问一次。
我当做没听到低头扒饭。
他把报纸放下,拿起筷子不吃饭反而敲了我手一下,我夹的菜就掉在餐桌上。
我很不耐烦的看他一眼。
他脸色不郁:“你吃太快了。”
……
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现在更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站起来拐出餐厅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我拿着睡衣推开浴室的门,还没转身关门,他就跟着进来,倚在门口。
我看他一眼,吭也没吭声,他想用,让给他。
我往外走,他挡着门口,脸色正常,口吻也很平静:“从你一进门身上就有一股味道你闻到没?”
……
我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他鼻子一直都灵敏。
上个月晚上他往我身边一凑嘀咕了一句:“换洗发水了?”
洗发水就放在卧室的浴间,不是我平常用的牌子,超市积分赠送的,我那天刚开封头一次用。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添了一句:“明天扔了,难闻……”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闻到了。
我“嗯”
了声:“不知道你受不了这个味,不好意思,洗不掉我这俩天睡客房。”
我想,客气点儿总没错的。
话毕,我向外走,他仍然不让开,脸色转冷:“看一次就要分居,我是该夸你情比金坚呢还是夸你们情深缘浅呢?”
我心底微微发冷,却没有精力和他争辩这些,我平静的问:“这浴室是你用还是我用?”
虽然很宽敞,可我没有和你共用的意思。
他声音比平常沉了几分:“沈凡,你跟我讲话永远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