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然福至心灵。
看来原主的二哥和夏韫关系只能算得上普通。
所以夏韫在这件事采取的是谁都不偏帮的态度。
夏韫不知道酒里有药的事,下意识把这事当作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希望他能小事化了。
要是他不依不饶地把事情闹大了,无论结果如何,夏韫这个主人家没处理好,的确是有些面上无光。
沉默了一会,周晟然这才开口,“放心吧,夏哥,我有分寸,不会为难他的。”
他的确不会为难贝柬。
只是换了个算账的方法而已。
夏韫见状,终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大家以后都是圈里混的,真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这事算是我承了你一个情,以后在圈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周晟然摇了摇头,“这个情我可不敢给夏哥承,如果不是因为夏哥,我现在都不会出现在这儿。”
说完,周晟然绕过夏韫,长腿一迈走到贝柬面前,“夏哥说得不错,这件事是我俩挑起来的闹剧,就该我们收尾,正好你手里有酒,不如我俩各自喝一杯,给被扰了兴致的前辈们赔罪。”
周晟然故意让语气缓和了一些,脸上甚至带了点笑意。
估计是他态度转变得太过突兀,贝柬有些茫然。
周晟然视线从贝柬的脸上一扫而过,微微垂眸,看着那两杯酒。
这里面只有一杯酒是下了药的。
回想了一下小说里关于贝柬递酒给原主的动作细节描写,周晟然抬起左手,轻轻捏住贝柬右手上杯子的杯柱。
隔着很近的距离,周晟然能清楚地看到,在他的手碰到酒杯的瞬间,贝柬的眼皮抖动了一下。
周晟然心底了然,不等贝柬做出任何反应,手上稍微一使劲,顺利地把酒拿到了手里。
他轻轻地和贝柬碰了一下杯,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围观群众都能听清楚,“这酒算我敬你,这事就算是彻底翻篇了。”
不远处的简霁淮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音,就看到周晟然把酒杯递到了嘴边,抿了一口。
简霁淮闭上了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周晟然分了几次把杯里的酒全喝了,饶有兴致地盯着呆若木鸡的贝柬,笑而不语。
他已经当众把场面话说完了,酒也喝了,现在就看贝柬如何选择了。
是当众拂了他的面子。
还是借坡下驴,喝下他自己下了烈性催情药的那杯酒。
无论怎么做,贝柬都不会好受,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贝柬脸上勉强挤出了个点笑,左手一点点、一点点地抬起,动作僵硬地把酒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周晟然看了眼贝柬微微颤抖着的手臂,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如果贝柬不心存恶念,没有下药,现在也不会骑虎难下。
这是他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