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势不妙开始挑拨这个死心眼:“这些学生们也真是,不说派俩人跟着你,我要不来你就算交代到这儿了。”
颜景生满脸温暖地说:“是我不让他们来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当老师的扛着就行了——对了,那个叫李静水的同学功夫真不错,就是有点暴力倾向,被他打过的人都轻微骨折了。”
我把他扶起来,跟他说:“你摸着往回走吧,以后有事让那个癞子打电话找我——你眼镜多少度,我给你配一副去。”
这时被李静水打了那5个包扎完,白哗哗的出来了。大夫还没来得及收拾绷带夹子,被扈三娘打的这5个马上就顶上去了。这些人来卫生所的时候是两个扶着一个来的,走的时候一个人扶着俩,本来想撂几句狠话,看看了皮笑肉不笑的三姐,都灰溜溜跑了。
第四十八章卖命
把那些人送走没半小时,我又开始6续接电话,而且看来是串通好了,电话里的人统一用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老江湖口气约我晚上9点在一个“逆时光”
的酒吧“谈谈”
,末了还都用老大哥的口气跟我说:“小强,要给面子哦。”
暗含威胁。
看来全市的招生人员临时组成了统一战线要跟我讨个说法。我确实也不想把仇做死。我现在是兵强马壮的,可得为以后着想,今年一过万一明年我的客户都是些什么子什么大夫之类的我就抓瞎了,于是我答应了他们。
扈三娘见我电话接得郁闷,问我是不是有麻烦,她说:“要不把戴宗和杨志叫上给你平事去?”
我很奇怪她提供的这个人员表,她跟我解释说:“杨志手快,戴宗腿快,有这两人,包一个活口也不留。”
啧啧,我看她不如改名“扫帚星”
算了,这是想帮我吗?
我和她坐班车到了市里,问她:“你跟我回家吗?”
扈三娘说:“下次吧……”
说着她指着车站广告牌上的玉兰油问我,“这个你用过吗,效果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只用大宝。”
扈三娘冲我摇摇手:“去吧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就行了。”
我跟她说:“记住,坐小巴是1块,司机看你外地人有时候会宰你。”
我们分手了我才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她别误会了这个宰字,她们那会儿黑店盛行,那宰可是真宰。
等我走到巷子里听到了熟悉的麻将声,眼泪就有点要盈眶。我现在才觉得我以前那么不待见刘邦是不对的,人家一个开朝皇帝,来了我这儿得跟二傻挤一张床,还得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和夙敌在一个屋檐下,无非就是喜欢上了我家丑包子,爱好打个几毛的小麻将,比起那帮活土匪来好伺候多了。
想到这儿我走进活动中心,却意外地没有找见刘邦。赵大爷还有那两个吃低保的老太太桌上坐了一个陌生的老头。我一问,赵大爷说:“你那个朋友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打野麻将去了。”
我也没往心里去,到了当铺门口现荆轲正和赵大爷的二儿子赵白脸玩呢。荆轲一见我就嘿嘿傻笑,我毛骨悚然地问他怎么了,因为我现他的笑里又充满了奸诈之意。
荆轲神秘地跟我说:“刚才有个漂亮姑娘找你来着,我说你不在就把她打走了。”
我说:“然后呢?”
荆轲得意地说:“我没告诉包子……”
还是我的5人组跟我亲呀!我一把抱住荆轲,涕泪横流地说:“荆哥,你终于办了件好事!”
但我马上又纳闷了,“漂亮姑娘?她说什么了?”
“她约你晚上1o点在一个什么酒吧见面呢。”
漂亮姑娘、晚上1o点、酒吧……这怎能不让我血脉贲张浮想联翩?我循循善诱地问:“什么酒吧呀?”
荆轲:“嘿嘿,忘了——”
赵白脸突然叫道:“有杀气!”
有杀气很正常,我真想一头撞死在荆轲脑袋上!
我失魂落魄地进屋,见李师师又在鼓捣我的电脑。这次她见我进来也没有躲闪,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在她跟前放着一张大大的五字根表,旁边还放着一本《电脑操作入门》。我问她干什么呢,她边忙边说:“别捣乱,我备课呢。”
我过去一看,见屏幕上写着:第一课,我是谁。然后分段写着序言:在特定的环境下,总有一些人在改变着时代,这些人在当时寥若晨星,但纵观历史长河,就会呈现出一排排壮观的名单。而我们,或许就在这名单之内……
李师师侧开身子让我看,说:“这么写行吗?”
我说:“再白一点就更好了。”
李师师把屏幕亮度调高了一点,回头征求我的意见。我失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或许可以这么写:今天,到场的诸位都是很不简单滴,虽然我们不在一个朝代,但我们都是当时的名人。下面从第一排第一个同学开始报名,由我给你们侃侃,说说你们当时都干了什么以及对以后的影响,这有助于让大家更好地认识你是哪根葱和更深入地了解自己是干嘛地……”
李师师两眼放光:“表哥,你说得太深入浅出了,你比孔子和韩愈强多了,我看以后这门课不如你来带。”
我不好意思地说:“别闹了,除了登徒子和胡汉三,表哥我知道的历史人物有限。”
“胡汉三是谁呀?”
“呃……是个百折不挠多次衣锦还乡的坏蛋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