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面如死灰。“你为什么要进来?没看到我们全部堵在这里吗?”
“你们没看见我进来吗?为什么还要砸门?”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警员仿佛见了鬼,观众精致的妆容蒙了一层骨灰般。
“没、没看见。你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然都……”
“我在外面的时候,没看见你们在大门后面。”
“果然又是这样!”
一位穿燕尾服的棕男子颓靡地蹲下抱头。
“我们果然只能自救,外面的人没法帮助我们。”
两名警员百念皆灰。
绝望的寒意爬上他们的后背。
“女士,你来歌剧院做什么?”
“来接我的邻居弟弟回家。”
“恐怕你也不能离开了。请你让一让,我们要继续砸门。”
唐若拉识地让开,看着他们搬起椅子砸旋转大门,哪知玻璃大门完好无损。
他们不信邪,锲而不舍地继续砸。
“放开我——”
人群突然骚动,她转头望尖叫的方向。
几个人使劲地拉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疯子般的男人拼命地向前跑。“斯拉”
一声,他的西服袖子被扯破,他仍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放开我!我的家人来接我了!”
男人声嘶力竭地挣扎。
“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我不管!我要试下!”
闹声之中响起不同的手机铃声,随即,又有几个人宛如离弦之箭,冲向大门或者落地玻璃窗。
“等等——”
警员拉不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扑在大门或窗前。
以为他们要再次出去,哪知他们安静地贴在大门或窗前。
喧闹归于沉寂。
他们突然的沉默出乎意料。
忽而,其中一个金女人转头看来,笑容扬起刀刻般的法令纹,似把她的脸割裂。“外面的月亮真美。”
人群面面相觑。
“很美,一起来看看吧。”
“胡说!外面的红色月亮这么奇怪!”
“来看看吧……”
唐若拉收回凝重的目光,环顾颓靡的人群寻找给她惹事的邻居弟弟。
远离落地玻璃窗的观众,有的不顾仪态地坐在地上哭,有的蹲在角落打电话求助,有的跪在地上做祷告。
他们唯一的希望在两名警员身上,期望他们想到办法帮助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