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笑醒。
看着霍尔德每天穿白衬衣走来走去,她良心现,上网给他买厚一些的冬衣。
十一月中旬,初冬悄然来临,白天的最高气温剩下十来摄氏度,呼啸的寒风灌进屋里,她开始打开暖气。
卡丽坦曾经来短信说,最近她总觉得被人跟踪,提醒唐若拉小心谨慎。
这一周,塞维尔神殿派给她两个驱魔单子,成功转账的提示音十分美妙,她感到踏实。
日子本来过得舒心,可是她现霍尔德越来越不对劲。
本来她喜欢自然醒,有一天早上却听见霍尔德喊她起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猛地瞧见床头旁边多了一个淡金色的脑袋。
“若拉,起床吃早餐了,你今天要去驱魔。”
他血眸弯弯,粲然的笑容犹如暖暖的朝日。
“你……”
她仍是吓了一跳。“为什么蹲在这里?”
“噢,我看见你的被子快要掉地上,进来帮你。”
他眨了眨纯良的血眸,有理有据,彬彬有礼,她无法指责。
哑口无言的她看了看即将滑落地面的被子,扯被子遮掩粗犷的睡相。
对了,昨晚睡前,她抱起露娜后没关严房门。
大意了!
又有一天上午,她特意锁门睡懒觉,哪知那个男人不厌其烦地敲门。她赖在暖洋洋的被窝玩手机,他便隔一会儿继续敲。
不紧不慢,似乎他有信心她会起床开门。
最终她认输了。
开门后,她幽怨地瞪着抱衣服的霍尔德。
“若拉早安,早餐差不多做好了,这是你的衣服。”
温柔的笑脸无懈可击,他弯弯的血眸有着冬日缺少的暖意。
“以后我自己收衣服,不用劳烦你。”
“这是仆人该做的。”
“不用!”
霍尔德斜倚门框,颦蹙的眉心尽是郁结,楚楚可怜的目光含着秋水。白毛衣的高领虽然不能让他再露出锁骨,可是毛茸茸的观感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大白兔。
弱小可怜无助。
但对忍无可忍的她不起作用。
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一天到晚在我的旁边转来转去,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勾引我然后鸠占鹊巢?”
没想过她有此一举的霍尔德眨眨血眸,弱了气势,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我虚弱,想吃软饭。”
“……”
“你!”
她又羞又恼。“你堂堂一个歌唱家兼血族,说这话不羞耻吗?”
“歌唱家兼血族不能吃软饭吗?”
“……”
她揪衣领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忍不住大吼。
“滚蛋!”
自此,她改了赖床的习惯,早点起床不让他有机可乘。
晚上寒风呼呼,屋里依旧温暖如春,她幽怨地捧着水杯看电视,双腿竖曲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