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我们回家。”
霍尔德给已经熟睡的唐若拉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横抱她出轿车。
凌晨的风彻骨寒冷,高大的人影为她遮挡寒风,她恬静的睡脸缩在帽子里,帽沿的毛防寒保暖。
车里的克努特看着重叠的两人进屋,不禁想起当年谈恋爱的时候。
年轻真好。
屋里很冷,像打开的冰箱,不断释放刺骨的寒气。睡梦中的唐若拉往他的胸膛蜷缩,他搂得更紧些,往楼上走去。
猫窝里的露娜睁开一只眼睛,看看他们上楼的背影便继续蜷缩,不想离开温暖的窝。
霍尔德在黑暗之中畅通无阻,慢慢地走向床。
黑暗犹如一件柔软的外衣,把两人的命运紧紧地裹在一块。
霍尔德轻轻地放下她,为她脱下骑士靴后,凝视她的羽绒服愁。作为绅士,不该在没有得到同意之下为女士换下外衣。
他轻声叹气,为她盖上棉被。
她睡得很沉,对霍尔德的作为似乎毫无感觉。
她的眉心皱得紧,可能梦见不好的事。
苍白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抚平她的眉心,肌肤的细腻感与温度钻进他的指尖,闯进他的心房霸道地扎根。
莫名的渴求越来越浓烈,撕扯他的理智。
湛蓝的瞳孔迸一束欲。望的火花,渴望燃烧眼前的睡美人。他的色变回疏离的淡金色,总是显得忧郁的眉眼此刻展现势在必得的锐利。
他默然俯下身,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公主。”
声线宛如旖旎琴音,闯入她的梦。
娇羞的银月躲在云后,害怕被人现它偷窥人间的□□。
屋里的暖气逐渐遍布角落,家不再冷冰冰。
黑夜过去,当第一缕晨曦破晓,大地穿上薄薄的金衣。
到了中午阳光转猛,唐若拉热醒。
她一睡醒就浑身不舒服,四肢被禁锢似的难以翻身——原来她穿着羽绒服睡,难怪这么难受。
她踢开棉被起床,率先脱下累赘的羽绒服。脱下一半,她突然警惕地环顾卧室,暗道走运,那家伙没进来。
她惬意地伸懒腰,随后现有许多未接来电,其中卡丽坦打来的次数最多。
“卡丽坦?你找我有事?”
“噢天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休息得好吗?吃午饭没?”
唐若拉实在说不出刚起床,含糊地回答几句便言归正传。
“是这样的。”
卡丽坦的语气变得内疚。“那个给我下诅咒的女人今早来拜托我,她希望能联系你。奇怪,为什么她知道我的住址……”
“这段时间,跟踪你的人应该就是她。”
“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报复吗?”
“不是。她……”
唐若拉想了想,决定好好地跟佩妮谈一下。“你能帮我约她下午见面吗?我有事对她说。”
“没问题。你小心点,我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我会的。”
饥肠辘辘的她洗漱完,决定先找吃的再洗澡,饱腹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