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见状,更是忍俊不禁,“好吧,看在你现在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叫声主人听听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做梦!”
鼻涕虫盘到茶杯上叫嚣着,“那好啊,最近厨房守备很松懈,偷一点盐出来应该不是问题,要不要来做个盐焗鼻涕虫呢?”
子虚弯腰看着茶杯上的鎏金,笑得分外邪恶。
鎏金一听见盐这个名词,立马就蔫了,垂下头诺捏半晌,终于万般不愿地抬起头来,“主,主人……”
“嘿嘿!不错不错,挺乖的。”
子虚笑道,背过手开始砸冰砖。
……
“师父,你打算带谁和你一起去鹊山?”
白念一边筛药一边问坐在大门口巨石瑞兽头顶呆的花尽渊,后者叹口气,摇摇头,“上上正在昏迷,下下有伤,白念需要照顾伤员,琅璈不认识鹊山……啊,我也不知道该选谁啊。”
“师父!现在的情形,怎么看都应该是带琅璈去啊,她又是坐骑又是大妖怪,你只要带一幅地图去不就好了吗。”
花尽渊闻言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白念你真聪明!”
白念嘴角抽搐着低下头,师父,不是我聪明,是你变笨了啊。
“什么!要我去救相公?!”
琅璈惊喜地叫着抓住白念的手臂靠上去蹭蹭,以表示自己现在很兴奋,被抓的白念先是很害羞,因为活了这么大都没有被女人这么抱过,但是手肘碰到一片地方之后,脸猛然刷白,怎么……
不等白念能做出反应,琅璈就一把抓过地图催促道,“还等什么?花尽渊你快点啊!我带你去鹊山啊啊!”
“……等等,鹊山有结界,带上……”
白念急道,但是出门的一仙一妖动作比他更快,不等他话出口就冲出门去了。“我说带上法宝好破开结界啊!”
这个样子怎恶魔去救人?不去添乱就很不错了好伐?
“花尽渊!刚刚出门的时候好像白念有话要说啊。”
琅璈回过头问花尽渊,自从师父不让他叫伯伯以后,他就直接叫花尽渊大名了。师父抬头想想,然后点点头,“好像是的。”
“回不回去?”
……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
“……不回去吧,还是子虚要紧。”
师父想想,然后下了一个决定,此决定深得琅璈的赞同,于是俩人一起坐着云驾往鹊山方向飞去。
孟子虚坐在桌旁逗弄茶杯上的鎏金,小小的鼻涕虫在子虚的欢声笑语之下几乎累到崩溃,怎么老太婆这么有精神,再说了,一般女性是绝对不会对鼻涕虫感兴趣的吧?这到底是不是女人?是不是什么老太公假扮的?
“喂,小小鼻涕虫竟然敢在孟婆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小差,是不是现在就想到盐罐子里面打个滚啊?”
冷眉一指桌子上另一边的粗陶罐子,罐子很粗糙,很朴实,但是表面贴着的鲜红的盐字还是让鎏金抖了一抖,“你能不能把那个罐子拿得远一点啊?很吓人啊,我要是掉进去就完了!”
“那也不要紧,本官不止你一个坐骑,你死了我虽然会很伤心,但是我回替你准备法事的,水陆大法事!我还会给你扎十几二十个母鼻涕虫下去陪你的,还有你要豪宅还是肥田我都会给你烧的……”
鼻涕虫的触角抖抖,继而不耐烦地,鄙夷地背过身去,“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别拿那劳什子盐罐来威胁我。”
子虚计谋被拆穿,面子上挂不住了,强作微笑地伸出纤细的两根手指捏起鼻涕虫,然后缓缓向盐罐进……“别!别!我求求你了!”
“哪里做错了?嗯?!”
子虚继续微笑着问道,“……不该说脏话……”
继续向盐罐靠近,“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好吧?主人您大人有大量!”
手指停止移动,将鼻涕虫放在相对安全的桌面上,“知道就好。”
“呼……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度量又小,长得又老又丑,还老是落井下石外加算计人,真不知道百里卿是不是白生了一双狗眼,怎么就把这么个老太婆当宝贝似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