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止了笑,“我若是不苦中作乐,肯定会疯掉的。”
“要不要我去叫上仙?”
“不用!他一开始就没来,就算你去叫,他也不会来,我可不想你去丢这个脸。”
孟子虚说着手指戳戳鎏金,换来他的痛呼,“你手心里好多汗!”
孟子虚收回手,看看手心,然后若有所思地抬头,却看不见天上满天星宿,魔界一个月只有一天能够看见星星,是在月初的时候,那个时候紫月黯淡,天上繁星的光芒才会显现。
“你说,我信不信呢?”
像是在问鎏金,又像是自言自语,鎏金弄不明白,只好先离开去帮孟子虚偷菜。
“师父,我不信,你信吗?”
孟子虚喃喃自语着抿紧了双唇。
幽夜骨似乎对于孟子虚时不时地叫鎏金去偷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孟子虚也就越的大胆,终于有一日,鎏金偷到了一壶美酒……从此,孟子虚开始了醉酒生涯,就差没有叫幽夜骨传唤几个舞姬来跳舞助兴了。而幽夜骨似乎也不愿意再接近孟子虚,被调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来来,鼻涕虫,给本大人笑一个。”
孟子虚醉醺醺地说着胡话,鎏金也懒得计较,只是笑着说,“大人,你大概连我的嘴巴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我看看……还真的不知道啊……说!你的嘴巴在哪里!”
鎏金冷汗直冒,“我的嘴巴你看不见的。”
“那到底在哪里啊?”
孟子虚问道,鎏金也不回话,这下孟子虚有点不耐烦了,拎起鎏金四处查看,可是就是没有嘴巴,“难道,你的嘴巴就是**吗?”
这话一出口,鎏金嗤嗤笑了起来,孟子虚仔细瞧才看见一条小缝,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孟子虚笑了起来,然后将鎏金放到头上,自己慢慢地挪到台阶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当百里卿赶到空灵山的时候,门秋色正在调戏白念,孟婆不管是前任还是现任,在某些地方总是会一致的。
“小美人儿,乖乖从了我吧,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子虚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玩……男人!”
百里卿气愤地吼道。门秋色松开白念,面上带了些许媚态,“那又如何?我不可能为了救他就去魔界送死吧?我只是一个凡人,最多我的寿命比凡人长一些,魔君就算是呵一口气也能让我魂飞魄散。”
“那你也不应该在这里寻欢作乐!”
百里卿瞪着门秋色,白念雪白的小脸上染上淡淡的嫣红,“门姑娘的确不该去魔界,况且,她和子虚也没有什么关系。”
百里卿闻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这算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就让她在魔界自生自灭?幽夜骨为人阴险歹毒,况且钿瑟曾断他脚筋,若是不把子虚折磨得魂销骨散怎么可能罢休!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想丢下她不管?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白念看看百里卿,又看看门秋色,然后叹口气,“我本来还以为,百里上仙该是一个讲情理的人,怎么只要是遇上关于子虚的事就立刻乱了分寸?况且,折磨接也不是我等想去就能去的,你不该来找我们,你应该去找师父的。”
说完,捡起刚才被门秋色弄到地上的药锄,挽着篮子走了,门秋色见状,白了百里卿一眼,“你呀你,执迷不悟些什么呢?子虚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造化,与你何干?管这么多干什么?况且……你也是知道的。”
然后追着白念的脚步也走了,百里卿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痛哭,钿瑟还是子虚已经不重要了,他还是丢不下她,即便她完全无视自己,即便过了三世,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子虚……子虚,我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