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收回目光,讪讪一笑,“呵呵,天界的人长得都挺不错的哈?”
“她是天帝的亲妹妹。”
花尽渊解释道,一看就知道钿瑟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听见花尽渊的话,孟子虚瞪大了眼睛,“什么?她是天帝的妹妹?还是亲的?”
难怪她也跟天帝一样一脸小气穷酸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花尽渊点点头,“天帝很疼她,所以天界的仙君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她在天界倒是过得自在。”
“那为什么师父你还要得罪她?我看她绝对会不会就此作罢。”
花尽渊看向孟子虚,“瑟儿,你是为师一手教养长大的,对于外人而言你是我的弟子,但是在为师的心里,该是对你视若己出的。”
花尽渊说完,将药膏盒放到孟子虚手心,“你啊,总是受伤,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师父操心呢?”
孟子虚僵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尽渊已经离开了,欲哭无泪地瘫坐在浮生石上,师父啊,我要的是你做我夫君,怎么变成视若己出了?我要做你娘子不要做你女儿啊!这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花尽渊一路走下石阶,迎面碰上百里卿,后者来势汹汹,脸色铁青,“花尽渊!你不能这样对年儿!”
花尽渊停下脚步,百里卿伸出手拦住花尽渊的去路,大有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让你走的趋势,“何事?”
花尽渊问道,百里卿放下手,“钿瑟和白念是不是太过亲近了?”
“哦?此话怎讲?”
花尽渊反问,“瑟儿的确到了该出阁的年纪。”
百里卿一脸的凝重,“我刚才看见……看见那个……”
“看见什么?”
花尽渊问,百里卿脸红了一下,“钿瑟和白念抱在一起啊。”
而且我家钿瑟居然还是主动的那个!为什么啊!老天爷你是在耍我么?好不容易盼到上山见一面居然就看见了限制级,这叫人怎么活啊!
“瑟儿平素与白念很是要好,抱在一起玩也不是没有的,晚上也会一起睡……仙友你怎么了?”
百里卿吐出一口血,咳嗽着捶胸顿足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百里卿很是随意地抬脚将地上的血迹踩在脚底,顺便碾了碾。“没事,天气热血气旺。喝杯茶降降火就好了。”
说罢大义凛然地仰起头,“钿瑟人呢?”
花尽渊摇摇头,百里卿正要离开,花尽渊又开口,“在浮生石上,仙友确实了解瑟儿,连她会赶在你们之前到都知道。”
百里卿绕过花尽渊往浮生石上去找钿瑟,“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我摇头是因为,如今春寒料峭,何来热气一说?”
“花尽渊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吗?”
百里卿怒道,花尽渊不再理会,径直沿着石阶路一路向下。
“年儿?”
百里卿见到钿瑟的背影,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清了清嗓子,才上前打招呼,“百里表哥你没事吧?”
孟子虚看着百里卿染血的衣襟,觉得这人随时都会晕倒啊,要不要叫师父回来看看?
“没事,我这是血气旺盛。”
百里卿理理衣襟,孟子虚干笑,傻瓜都看得出来不是血气旺盛了,这谎话讲得真够蹩脚的。
“那个,年儿?”
“叫我钿瑟。”
孟子虚提醒,为什么百里卿每次叫她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百里卿咳嗽一声,喉咙里的血沫子一下咳到手上,孟子虚掏出手帕替他擦干净,“哥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啊?刚才你是不是见到师父了?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千年之前的百里卿和千年之后差别好大,起码千年之后他更成熟了,没有现在这样明明是个上仙,却还是带着一股子愤青的味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威严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