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晚上被门秋色半夜敲门的情景,一把眼泪一把汗,往事真是不堪回啊。
孟子虚见白念一脸的苦楚,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我知道了,真可怜!”
“子虚。”
花尽渊拍拍孟子虚的肩膀,孟子虚回过头笑笑,“知道啦师父,我们进去吧,白念,师父师娘来了你怎么不知道招呼一下?怎么今天空灵山这么冷清啊?”
白念嘴角抽搐一下,“婚宴是在晚上,白天会来的都在里面帮忙,师娘!”
最后两个字是咬着牙关逼出来的,孟子虚了然地哦了一声,挽着花尽渊正要往里面走,白念突然开口叫住,“等一下!”
“干嘛?没看见师父累了吗?”
孟子虚道,白念,抿嘴一笑,媚态万千……不,应该说是阴险地笑了,“既然是福你们成了亲没人知道,不如今天正好跟我们一块儿办了吧?双喜临门怎么样?”
“你们成亲关我们什么事啊?”
孟子虚翻个白眼,花尽渊扯扯孟子虚的袖子,“子虚……”
孟子虚看向师父,很明显的,师父心动了。
片刻之后,孟子虚认命地点了点头,“喜服怎么办?”
白念嘻嘻一笑,“彩衣仙子还在布置大殿,她手艺很好的。”
滚你妹的!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啊!孟子虚怨念地想到。
正午时分,花尽渊照旧睡在自己原先的禅房,人老了就需要补眠,孟子虚厚颜无耻地脱了鞋子蹭到床上美其名曰陪睡,其实就是揩花尽渊的油。禅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套情侣装……好吧说错了,是一套喜服,孟子虚窝在花尽渊的怀里直哼哼,“师父啊,晚上我们也要拜天地?三十年前不是拜过了么。”
花尽渊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孟子虚叹口气,摸摸花尽渊的下巴,“师父你该刮胡子了。”
“子虚不觉得这样比较有男人味吗?”
花尽渊问道,孟子虚咕哝一声,“谁跟你说的有男人味了?”
还以为花尽渊睡着了,原来醒着装睡啊!
“上山的时候轿夫说的。”
花尽渊老实说道,孟子虚继续哼哼,“哈,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讲得都是屁话,师父你别听啊!”
“可是他们说……”
“管他们怎么说的!反正我喜欢你不留胡子!”
孟子虚怒道,花尽渊不说话了,轻轻地咳嗽一声,“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骗你的。”
花尽渊捂着嘴笑了,孟子虚回过神来,欲哭无泪地歪了嘴,我的纯洁睿智完全不腹黑的师父啊!
“子虚,你生气了?”
孟子虚要摇摇头,“没,不敢。”
花尽渊忍俊不禁,“还说没有,你脸上都写着呢。”
“真的没有,虽然跟原来的师父差了很多……一点点,但是这样看上去比较有人味儿。”
孟子虚煞有介事地说道,花尽渊又闭上眼睛,“子虚,我可能赔不了你多久了,你会不会难过?”
孟子虚伸出两个指头揪花尽渊的胡渣,“不会。”
花尽渊睁开眼睛,孟子虚继续认真地揪胡渣,“我会很伤心,你要是死了,我就跳忘川。”
揪着花尽渊胡渣的手突然被握住,“不准你死!”
孟子虚笑笑“子虚什么时候听过师父的话了?”
花尽渊松开手,无力地倒回床畔,“你啊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是啊。”
孟子虚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