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天界大名鼎鼎的少帝!”
孟子虚一拍轩辕回天的背,后者哇地一声把嘴里的灰统统吐了出来,呛得眼泪哗哗地。
鎏金扫了一眼轩辕回天,“少帝怎么会来珍膳殿?”
轩辕回天掐着嗓子瞪孟子虚,孟子虚一耸肩,“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看清楚!在这天界还有谁有这一头月光一般浅灰色的头?还有谁有这一双猫眼石一般的绿瞳?”
“狐仙啊,猫仙啊什么的。”
鎏金道,“算了不跟你们计较,大半夜的出来不冷啊,快点回去洗个澡,身上脏死了!”
说着就把孟子虚和轩辕回天往外面推,孟子虚使劲顿住脚,“你等一下!等一下!”
鎏金停住手,等着孟子虚拿出个说法来。
“喂,你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戴在身上啊?”
孟子虚有点心虚地问道,轩辕回天挠挠头,从衣襟里摸出一枚玉圭来。
鎏金瞥了一眼就跪下了,玉圭上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刻了俩大字,少帝。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少帝开恩啊。”
鎏金漫不经心地求饶道,孟子虚差点闪到舌头。这根本不叫求饶,这叫欠揍!
“免礼,咳咳,本君今夜是特地来珍膳殿视察,看看有没有人那个啥,反正看样子还不错,你就先回去吧。”
轩辕回天一本正经地瞎掰,鎏金一脸了然地点点头,起身出门,末了添上一句,“少帝,我不会说出去的。”
轩辕回天尴尬地垂下头,直到孟子虚偷完酒菜回到凉亭还不敢抬起来。
孟子虚好笑地喝一口酒,顿时暖到心窝里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还不都是为了你!”
轩辕回天红着脸到,孟子虚替他倒好酒,然后抱着坛子起身,“是是,都是我的错,明儿见啊。”
话音刚落人就跑没了影,轩辕回天捧着手里的小酒杯,嘴巴一歪,“钿瑟!我以后再也不要帮你了!”
孟子虚偷笑,不帮就不帮,少帝你现在还嫩着呢。抱着酒坛跃上屋顶,斜倚着瓦片躺下,天界毕竟是天界,房檐都比空灵山高上不少。
“今夜月色尚好,最适合痛饮一杯。”
孟子虚对着月亮举坛,就着坛子一通豪饮,突然手上落空,酒坛被人劈手夺去。正要火,抬头看清来人,孟子虚立马没了气,谄媚地摸摸花尽渊的衣摆,“师父。”
“如此月色,最适合痛饮一杯?”
花尽渊提着酒坛,脸色是难得的阴沉,“瑟儿,你白天的时候就喝多了,再喝下去,迟早出事。”
“师父,就一小口,一小口……”
孟子虚红着脸拿手指比比,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花尽渊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歪来歪去,伸手扶了一把,把孟子虚扶正了才放下手里的酒坛。
孟子虚见花尽渊放下酒坛,迷迷糊糊觉得花尽渊要打人,连忙抱住脑袋,“师父师父,别打,徒儿知错了……嗝……”
花尽渊没有打人,也没有把孟子虚扶起,反而抚平衣袍就地坐在孟子虚身边,“瑟儿,你心中可有不快?”
孟子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坛,没听见花尽渊在说什么,手偷偷地往酒坛那边挪挪。眼看目的即将达成,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花尽渊伸手捉住孟子虚的手,“瑟儿,为师问你心中可有不快?”
“没……”
孟子虚不想搭理花尽渊,无奈花尽渊今晚满腹疑问,不问个明白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亲们,这就是慈父心态啊!
“那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叫我……”
为什么要叫我尽渊?花尽渊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钿瑟并不是一开始就贪杯好盏。以前也曾经喝过酒,开始贪杯也是这几年的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连他也不能知道吗?
孟子虚甩甩头,眼前的花尽渊开始出现重影,“喝酒么……是因为好喝,叫你,叫你什么来着?”
“瑟儿?”
花尽渊见孟子虚越晃越厉害,连忙扶住她,孟子虚考在花尽渊的怀里,呵呵傻笑起来,“尽渊……”
花尽渊听她又这么叫,拧起眉头,“瑟儿,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
孟子虚喃喃道,“尽渊,我很想你,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花尽渊惊讶地看着孟子虚,严重怀疑她被某个弃妇附身了,但是孟子虚的脾气性格半点没有改变,说是被附身也太牵强了点。哪有仙界的人被俯身的?不都是凡间的人被恶鬼俯身么?
这么想着,花尽渊将孟子虚抱好,轻轻凑近孟子虚耳边,“不是不想,只是我找不到你。”
孟子虚眯缝着眼睛,透过睫毛努力想要看清楚花尽渊的模样,“我想也是,我到了这里,你自然是找不到了。”
花尽渊心中疑惑着,见孟子虚想要睡过去,伸手在孟子虚脸上一掐,“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师父……”
孟子虚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脸上的红印也渐渐浮现出来,花尽渊仔细听着,直到孟子虚睡着了。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孟子虚说,师父,别忘了子虚。
深夜的天界冰冷寂寥,花尽渊坐在屋顶,孟子虚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甜,时不时地嘟囔几声。
“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