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收拾着房间,白念捧着香炉给孟子虚换上新的熏香,看着孟子虚大有要把空灵山整个搬到天界的势头,忍不住开口,“师姐,空灵山有结界,不会有人来偷东西的。”
孟子虚睨了一眼白念,继续打包,“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呢?要是我们都走了,空灵山不就没人管了吗?到时候进来个把小贼,空灵山的基业全被偷光了怎么办?”
“师姐你多虑了。”
白念抹了一把冷汗,回头就见花尽渊站在门口,“师父,你看师姐。”
花尽渊走到孟子虚身旁,看着那跟小山一样大的包裹,眉头微微一颤,“都拿了些什么?”
孟子虚见花尽渊没有责备的意思,连忙乐颠颠地扑到包裹上,麻利地解开一长串的绳结,献宝一样地把里面的金银珠宝全部抖出来。
“师父,出门在外要把钱都带在身上,这样别人才不会偷走。”
花尽渊从那一堆金砖银砖里面摸出一锭银子放到孟子虚的手心,“多的不必带了,夜骨答应留下来照看,你也该放心了。”
孟子虚狐疑地看一眼花尽渊,花尽渊脸上没有半点掺假,幽夜骨不用回魔界么?呆在空灵山混吃混喝能顶什么用?
“师父怎么会骗你呢?幽夜骨是要留下来帮我们看家。”
白念见孟子虚一脸的狐疑,想也是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孟子虚白一眼白念,“你好意思让人家帮你看家啊?又不是狗……”
“瑟儿。”
花尽渊斥道,孟子虚闭上嘴巴,“可是这些东西我不带在身上会不安心啊。”
孟子虚又辩解道,哀怜地看向花尽渊,从小就是花尽渊一手养大的孟子虚自然知道师父看见什么会心软,果不其然,花尽渊放松了眉头,“这倒也好办,为师正好有一枚储物戒指,你戴着就好了。”
白念默默地把熏炉盖好盖子,然后踱到花尽渊身边,很小声地抱怨,“师父偏心啊。”
花尽渊闻言,不禁一笑,孟子虚别过头去,不敢看师父那绝美容颜,生怕看多了上火会被强灌苦丁茶。
“白念,你师姐习惯了到处闯祸,为师自然要好好管教着,不然哪天捅了篓子,就没人管了。”
伸手揉揉白念的顶,花尽渊带着白念出门去找幽夜骨,孟子虚一个人僵在原地,听见花尽渊说要是不好好管教这们以后捅了篓子就没人管,鼻子一酸,竟红了眼眶。透明的泪水滴到戒律牌上,祥云一般的木槿花,这个代表的是钿瑟,不是孟子虚。千年之后的花尽渊还没有出现,这句话却像是刻进了脑子里。千年之隔,师父,你真的真的只在乎孟子虚而不是钿瑟吗?
正午时分,阳光普照大地,孟子虚撑着伞躲在阴处,白念满头是汗地向幽夜骨叮嘱这叮嘱那,花尽渊站在孟子虚身旁,安安静静,若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真就像是一尊雕像了。
“师父,还有多久啊?我快要被烤干了。”
孟子虚弱弱地想花尽渊搭讪,花尽渊抬手摸摸孟子虚的额头,的确很烫,不过被太阳晒了的确是会变烫。花尽渊冰凉的手摸在额头上很舒服,孟子虚闭了闭眼,脸上烧了起来。“怎么更烫了?瑟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花尽渊感到孟子虚的体温变高,奇怪地问道,孟子虚拿开花尽渊的手,“没事,太阳晒的,我喝口水就好了。”
花尽渊闻言,也不再多追问,等白念这个事儿妈嘱咐完所有的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花尽渊唤来云辇,孟子虚迫不及待地坐了进去,白念鄙视地看了一眼孟子虚,跟着坐到孟子虚身边。
到天界的时候,孟子虚一点也不惊讶天界还是跟千年之后一样,到处都是镶金错玉,跟天界的财富相比,储物戒指里面的那些金砖银砖还真就算不上什么。下了云辇,孟子虚倒是娴熟地开始到处晃,白念跟在孟子虚身后一脸的紧张,紧紧地拽着孟子虚的袖子,生怕孟子虚走丢了。
“咦?这仙童怎么这般紧张?”
彩衣仙子看见孟子虚身后跟着的白念,见白念长得标致心里很是喜欢,上前询问。孟子虚跟白念站在一块儿就像是母子一样,也难怪彩衣仙子会直接来问她,孟子虚清清嗓子,压低声音,“不瞒仙君,我家师弟常年呆在山里不出来,头越来越长见识越来越短,特别是人多而且富丽堂皇的地方,他一紧张就神经衰弱,生怕自己走丢啊。”
“哦,原来如此,待会儿喝杯酒压压惊就好了,可怜的孩子。”
彩衣仙子怜惜地摸摸白念的下巴,走人了,白念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两个头的孟子虚,满脸的愤恨,“师姐!”
“哎,小孩子家家的不能随便生气,晚上会尿床的。”
孟子虚摸摸矮了自己不止一个两个头的白念的顶,看师父摸得那么顺理成章,自己摸起来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