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慎时没好气瞪她眼,那避如蛇蝎的样儿,生怕跟她有什么沾染。
嘁,显得她多愿意似的。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招牌李知都来不及看一眼,让邵慎时催命的催着。
电梯直行,一刻不耽误。
从电梯出来,走廊里站了几个人,眼熟得有不眼熟的也有。
邵慎时直奔祁南烛,“还闹着?”
祁南烛幽幽一眼掠过李知。
“是。”
不知什么情况,李知慢慢走近,就停里面‘嘭’的一声巨响,有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在骂,“宴沉,你算个什么玩意!”
“扫把星,夺命鬼!”
“你妈这年纪,宁愿去做试管遭罪也不要你这个索命鬼,京港里捧臭脚的尊称你一句太子爷就把你喊得轻飘飘?”
“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你要护阮亦裳那是你的事,她在我眼里就他妈一废物,老子就不爱给她脸怎么着!”
“傻逼玩意,要不是爷爷护着你,你是算个毛!”
噼里啪啦,混着砸东西的声音。
李知问,“他在里面?”
祁南烛点了点头。
李知笑了声,扔下包外套,扯下祁隽带着的棒球帽压着,扭了扭两下脖颈,直奔包间去。
里面。
宴沉端坐沙发,叠着腿姿态怡然自得,千安在他旁边站着面无表情,就中间有个跳梁小丑在那上蹿下跳。
李知推门进来,直奔那小丑。
“你他妈谁,敢……”
李知上前就是一拳,扯着宴睢的手臂用力一折,宴睢的保镖上来护主,被快步而来的千安一拳砸倒!
宴睢半跪在地痛苦哀嚎。
李知望着端坐的男人,不爽的翻了个冷眼,蹲下去又照着那脸狠狠的几拳,见了血,她才收了力道。
“妈死了,没人教你礼貌是吗?”
她不揍了,大嘴巴子招呼,“还是爹妈死绝,天生超雄?骨子里就这么贱,非得挨一顿揍?”
宴睢倒地上还在骂骂咧咧,“你,你他妈,给,给老子……”
李知站起来,又一脚补过去。
“崽种,除非保镖保你一辈子,否则你追究,我就找机会弄死你!还把你骨灰扬了喂狗!”
打爽了,利落的出门,捡起东西压着鸭舌帽走了。
事情的后续是。
厉敬焰先一步来,把人铐着弄去警察局,得宴家二爷亲自去领人,但部长公子不放人。
宴沉电话,关机。
联系不上。
好久不练拳,这随便动两下反倒伤了自己。
从会所出来,李知就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瓶酒精,坐外面自己给自己消毒,伤及了骨头肿的很快,鲜红的一片。
目光里,踩着灯光走近的是一双皮鞋。
她放下酒精瓶子仰头,讨巧乖顺,“有奖励吗,宴先生。”
可能,这个奖励就是,太子爷难得赏脸一次俯身抱她,不止是车,到君越酒店也是这么抱着上了顶楼的平层。
“胆子这么大,什么事都敢出头?”
她温顺的靠着,温声细语。
“那崽种骂你。”
“你背后也没少骂我。”
“我可不敢。”
“腰腰,你这嘴里,没两句真话。”
没反驳,算是一中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