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做服务生,趾高气扬的吩咐,“我要的毛巾呢,还不取来,愣什么神,这儿是你能看的吗!”
其中一个或许认出她,连扯着姐妹的胳膊离开,“你傻啊,那是李知。”
“李知是谁?”
“还能是谁?沉爷的人。”
李知听到让她取毛巾那位的声音,“不是吧?她怎么有脸来这儿?今儿可是阮小姐生日,沉爷替阮小姐操办生日宴,她算个什么怎么好意思来。”
“你小点声!”
脑子猛地传来刺疼感,疼的她脚下踉跄了下。
“李小姐。”
周经理的身份尴尬,不好安慰。
李知扭身,笑容碎碎,“不好意思,为难你了。”
她转身就走,电梯也不搭,一口气从41层跑下来,君越一个七星级酒店,净化空气怎么做的这么差!
要命的窒息感追着她,似一双双无形的大手,要抓着她把她弄死在酒店!
“李小姐。”
千安在门口堵她,“李小姐,先生不让您走。”
李知脸皮发白,跟千安对着干,这可不是吴苏那个小院,千安往门口一拦她就走不掉!
君越的大门,可大得很!
“李小姐,李小姐……”
千安紧追不舍。
李知忽的停下,抬起的那双眼阴鸷狠辣,“你找事是不是!”
不假辞色的千安愣了下,“不敢。”
“先生不让您走。”
“我要走,你打断我腿吗!”
“……不敢。”
她冷哼,呛他,“你跟你老板一样,有什么是不敢的!”
“千安,我现在很狼狈,你能不能留给我一点体面?”
千安抿着唇不说。
“好!”
李知不走了,折回君越,在休息的区域的茶几上捡了几个又重又漂亮的烟缸。
“李小姐,您在考虑考虑。”
李知剜他眼,从君越出来径直走向门口那辆劳斯莱斯,不考虑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抡着烟缸就砸车窗上。
一个,两个,三个!
掉下的烟缸捡起来,又继续砸!
防弹玻璃可不是好欺负的,只有一圈蜘蛛网状。
“妈的!”
砸不动,也砸的没劲儿,这破烟缸看着贵一点用没有还贼重,砸成这样反倒给更加窝火。
她喘的急,跟千安摆手,“账,账单给我,我赔,我……”
余光里,宴沉正从电梯出来。
“李小姐!”
千安壮实,动作也快,这铜墙铁壁一拦真是碍事的不行,“先生来了。”
“我瞎了,看不见。”
“千安这是你拦我第二次,再有下一次我用刀捅你!”
千安是一点没被唬着,“我有医保。”
“……”
李知给气笑,仰着头很不服,“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千安?那人我打不得,不代表你我不能打。”
千安这幅态度,真的比宴沉还惹人上火。
“李小姐如果有兴趣,我可以陪您动动筋骨,我一定点到为止。”
李知咬着嘴角,咬的重血丝蹭到她白森森的牙齿上,有股子邪祟,“好,好,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