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请进。”
门打开,李知探着头,沙发边祁南烛在喂宁漪晚餐,陆公子捕猎一头鹿,楼下正在享用鹿宴。
“宁小姐,打扰了。”
“没关系,李小姐随意点。”
来到桌边,看着清淡的饮食,又看那纱布包裹厚厚的手臂,李知局促内疚的捏着裙摆。
“宴先生训你了吗?”
为这事倒没有。
她摇头,很显然过意不去。
宁漪看得懂她脸上的情绪,反而安慰她,“宴先生没有训你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也有挽救的方案,医生处理的很好,李小姐不用在去回想自责。”
“南烛说我年长你,你是妹妹,护你是应该的。而且我有经验,知道怎么应对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的选择,跟你无关,不要自己揽责任。”
她诚意十足的低头,“感谢您的谅解。”
“李知,你这样一本正经反而弄得我无法适从,放轻松,此事到此为止,没有人会追究问责,只是一场意外,不要影响你出来游玩的心情。”
宁漪提了条件,“你要真过意不起,可以多搜罗一点灵异故事,我喜欢听,你给我讲。”
“可以吗?”
李知应得快,“没问题。”
“晚餐时间我不留你,你得了空来找我就是,随时欢迎。”
李知瞅了眼祁南烛,这位言语甚少的贵公子,她不了解,“抱歉,祁先生。”
祁南烛赶她,“下楼去用餐。”
——
下了楼,在宴沉旁边坐下。
“嘴巴在撅高点,看看除了壶还能挂什么。”
前一秒炙烤的漂亮,香味诱人的鹿肉送上来,男人放下手机,漂亮的手一点点切小鹿肉,慢条斯理,赏心悦目。
第一口送来,“尝尝。”
她小小的动作咬下肉,看着机械动作咬着,越嚼越惊喜,眼眸跟他对上,“好吃。”
好坏心情交替太快。
显得最寡凉无情的是她才对。
“宁小姐不能吃是不是?”
男人慢悠悠又递来一小口,“她需要忌口。”
“林爷爷呢?”
“已经送过去,长辈先享用。”
她心情放松不少,跟他闲聊,“宁小姐真的好讲道理,其实我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怕遇上第二个许曼宁。”
许家的后续,她在群里看到盛君野一句中肯的评价,【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在不夹着尾巴做人,一家人就该手牵着手跳河了!】
当时她在心里补了句:【跳河了最好!】
“祁南烛不会那么没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