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救世主曾经降临到他们头上,但是他们反对它,有意把它给遗忘了。这就是我们被派到这里来的原因。有人把我们派到这里来是让我们帮助他们回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个被他们遗忘的东西。我们要像摩西在茫茫荒野里所做的那样,高举治病救人的大旗。我们已来到一个物质上极为丰富的地狱&he11ip;&he11ip;
&1dquo;噢,我的天!”巴恩斯但波尔插了一句,又接着吹奏他的舟子曲&he11ip;&he11ip;
&1dquo;对不起,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1dquo;北极星在哪?北斗七星怎么了?”
巴恩斯但波尔抬头望着天空。
他还没有想到要看看天空中的星星,他抬头望着天空,心想在这个崭的星球上,一定会看到非常奇怪的星座。但是由于这个星球上生命、星球本身体积的大小同地球相似,所以这里繁星闪闪的天穹同从地球上看到的天穹非常相近。由于乌托邦星球并非同地球在同一运行轨迹,因此。这里的星座看上去并不大协调,他觉得猎户座的腿又得格外宽,而且它的一个角还布满了奇怪的星云。真的,北斗七星也很平展,两颗指极星指向天穹的广阔空间。
&1dquo;他们的北极星不见了!看那两颗北极星,北斗七星也歪了!这是一种象征。”阿莫顿神父说。
把它看成是一种象征这未免过于敏感了。巴恩斯坦波尔认识到,阿莫顿神父的诡辩像暴风雨一样即将来临。他觉得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阻止他。
2
在地球上,巴恿斯但波尔完会是各种各样烦恼的受害者。现在,乌托邦的自由空气已灌满了他的大脑,他对别人过分的恭敬也到此为止。他对阿莫顿神父厌倦透顶了,很有必要马上避开他。现在,他要直截了当地向阿莫顿摊牌了,就连他自己对他的做法也感到意外。
&1dquo;阿莫顿神父,”他说,&1dquo;我有一件事情向你忏悔。”
&1dquo;啊,什么事?请讲吧。”
&1dquo;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散步,并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喊叫,这使我产生了要谋杀你的念头。”
&1dquo;是不是我说的话击中了你的要害之处?”
&1dquo;并不是这样。你说的话,在我听来、是最愚蠢,最莫名其妙,最令人讨厌的。我对你的话的厌倦程度已经到无法形容随地步。它使我无法安心地欣赏这里的美景。当你说夜空中没有北极星,而且还说这是一个象征时,我完全明白你的意图。北极星只不过是一个微弱、极不精确的象征性标志而已,而你却顽固地坚持自己的错误观点。在你看来,高山永远是不变的高山,星星永远是不变的星星,我要让你明白,我对你已完全朱去了同情心。你紧抱着天主教中错误、丑陋不现实的东西不放。我同意乌托邦人的观点,在性的问题上,你的大脑极不正常,你认为早期人类生活中的性是龌龊、丑陋的行为。你在这里有关性的论调实在让人感到恶心!在宗教问题上,我同样反对你的观点,对你就宗教问题表的见解感到气愤。你亵读了宗教就像你亵读了性一样。你是个肮脏的教士!你所说的基督教只不过是黑暗、丑陋、迷信、恶毒和迫害的代名词罢了,是对救世主的躁踊。如果你这种人还自称为基督教徒的话,那么,我会激昂地宣布:我不是一个基督教徒!基督教中包含着许多你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讲、乌托邦就是一个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基督教社会。我们来到了一个伟大的社会。我们地球同乌托邦比起来,就像一个铁罐同一只水晶制成的碗相比一样。你竟然厚颜无耻他说,我们被派到这里来是为了拯救他们一只有上帝知道!”
&1dquo;上帝确实知道。”阿莫顿神父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但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样。
&1dquo;嗬!”巴恩斯但波尔哼了一声,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1dquo;听我说,我的朋友。”阿莫顿神父用手拉着他的上衣袖
&1dquo;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听你说话了!”巴恩斯但波尔一边喊一边往后退了几步。&1dquo;看!那两排树下面,靠近湖边,那几个黑影就是伯利先生、穆什和斯特拉女士。他们把你带到这,你属于他们那一帮的。要是他们不希望你同他们在一起,你就不会在他的车里。到他们那里去吧!不要和我待在一起。我讨厌你。那是你的路,这条沿着小楼的路是我的。别跟着我,否则的话,我会揍你,我会叫乌托邦人来干预一下我们之间的事&he11ip;&he11ip;请原谅我的直率,阿莫顿先生,但是,请你走开,从我这里走开!”
巴恩斯但波尔看到阿莫顿神父在岔路口犹豫不决。他不再理他,举步从他身边走过。
他沿着树篱后面的小径奔走,一会儿向左拐,一会儿朝右拐,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高桥上。桥对面有一个小瀑布,瀑布溅起的水滴飞落到他的脸上。有一对情侣站在桥上,在朦胧的夜色中吹奏着悠扬的口哨。他有意避开他们,穿过铺满鲜花的草坪,最后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段台阶上。这段台阶通向一块装饰过的平地,透过平地能看到湖泊和远处的高山。在微弱的光线下,有几块石头看上去就像很警惕地坐在那里的动物和人的影子。
&1dquo;啊,仁慈的上帝!”巴恩斯但波尔舒了口气。”我终于摆脱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