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想起来:她的备用房卡在季衡手里。
男人扯了扯嘴角,合上杂志放在桌面上:“在等你。”
说完他眯起眸子,意味不明的开口:“拆线还顺利吗?”
宣清正踮起脚把外套挂在木质衣架上,闻言顺口接道:“很顺利,医生说项老师伤口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碍。”
她的语气中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和隐约的笑意。
“不过,”
宣清转过身,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医院拆线了?”
“刘秘书在停车场看到你的商务车了,于是顺便问了一下你们剧组的工作人员。”
季衡理了理胸前的衣襟,站起身来。
宣清以为他要走了,于是侧身给他让路,谁知男人直直的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弯下腰向她逼近。
季衡眯起的黑眸里透出点点寒光,语气冰冷:“项以寒的助理都是死的吗?非要让你陪他去医院拆线?”
男人强势的逼近让宣清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脊背抵上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他……项老师的商务车出问题了,助理和司机拖车去维修了,所以才借用了我的车。”
宣清听出了季衡语气中隐含的怒气,觉得他是误会了,企图跟他解释。
“毕竟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总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去医院拆线,怪孤单的……”
孤单?
季衡嗤笑一声。
就去医院拆个线,他一个大男人能有多孤单?
宣清被圈在墙壁与季衡之间,一时间进退不得,男人额前的黑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隐隐有些痒。
季衡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低头离宣清更近了些,两人灼热的气息互相交织,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
“我一个人出差工作也孤单的很,怎么不见你来顶楼陪我?”
男人的俊脸在宣清眼底无限放大,她半是诧异半是慌乱的瞪圆了眼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睫毛颤动如蝶翼,抖了抖就轻飘飘的垂了下去,在眼底拓出一小片阴影。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
季衡偏头,目光落在她红的耳垂上,眼底的寒冰融化,淡漠散去,心中的郁气也没了大半,无声的勾起唇角。
男人伸手熟练的扣住她柔软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后那一小块儿脆弱又敏感的皮肤,微凉的薄唇几乎贴着宣清的耳廓厮磨缠绵。
“你躲什么,嗯?”
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出来,像是含了蛊,尾调懒懒的上扬,仿佛带了钩子,撩的人心里痒。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啪”
的一声全部熄灭,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浓稠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