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柳烟月,柳烟月梳着“半翻髻”
,戴着好看的冠,画了“三白妆”
,穿着杏色上襦,淡蓝色半臂,淡红色印花裙子,腰上佩着香囊和一串流苏,身披一条淡黄色披帛。
柳烟月和我们互相作揖,柳烟月站直了身子,对我说“清容,你可知道今天蹴鞠比赛那位会劈叉的小官人的名字?我觉得他很适合跳舞,我们朱家瓦子最近在排练新的舞蹈节目,需要招聘一位男领舞者,我觉得那位小官人身体柔韧度不错,有跳舞的天赋,若是他喜欢跳舞的话,可以让他来朱家瓦子找我。”
“上半场的比赛没有人劈叉蹴鞠,下半场有人劈叉,那位小官人姓齐名仲文。”
我回答说。
“小娘子,那位小官人是我朋友,他的确喜欢跳舞。”
帮上官思甜提食盒的公孙皓说。
“太好了。烦请小官人转告齐郎,如果他有兴趣的话,请来朱家瓦子找我,奴家叫柳烟月,是朱家瓦子的一名舞者。”
柳烟月面露悦色,随即准备作揖离开,公孙皓话音一转,说“他虽然喜欢跳舞,但是他爹娘却反对他跳舞,他们觉得男子跳舞缺乏男子气概,他爹娘更希望他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夫子。”
“那齐郎现在是在教书吗?”
柳烟月问。
“他在相国寺附近的‘汴京私塾’读书。”
公孙皓说。
柳烟月作揖告辞,我们准备在“悠楼”
吃饭,一位头戴绿色幅巾,穿着褐色短衫,黑色裤子,布鞋的小厮向我们作揖,公孙皓放下食盒,我们回“叉手礼”
。小厮看到食盒,问公孙皓“客官是要点菜带走吗?”
公孙皓说“我们想在店里吃,这食盒是我娘子看蹴鞠比赛装糕点用的。”
小厮鞠躬,带着歉意地说“各位客官,不好意思,现在满座了。”
“悠楼”
拱形门上的鲜花换成了其他颜色,之前是红,黄,白,这次是紫,粉,蓝这三种颜色。摆设在拱形门两旁的屏风,屏风上挂的字,屏风前摆放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的迎客松,位置都没有变动。
我们转身准备去其他店铺吃饭的时候,郭临风和秦大丈走进“悠楼”
。
小厮笑脸相迎,他们互相行“叉手礼”
后,小厮带领他们进店。
言律问另外一位小厮“大伯,你为何跟我们说满座了,又允许他们进店呢?”
公孙皓说“可能是因为秦大丈可以为‘悠楼’带来更多食客吧,听人说秦大丈在州北瓦子蹴鞠,蹴鞠的票每天都可以卖空。”
上官思甜说“我估计这家店的掌柜的是秦大丈的球迷,所以才对他们那么热情。”
小厮笑着说“客官啊,你们想多了,秦大丈他们只是昨天付了定金,预定了今天晚上的一桌饭菜而已。”
方才那位引郭临风他们进店的小厮对我们说“几位客官请留步,有座位了。”
公孙皓和贺延年走在前面,我们女子走在中间,言律走在最后面,很快就走到了一楼的一间雅间前。
我很疑惑“没有客人出来,为何又说有座位了。”
召南说“可能就是想留住我们吃饭,让我们进店等。”
我们进了雅间,秦大丈和郭临风已经就座,小厮说“各位客官,是秦大丈让我来邀请你们进店的。桌子上的水果和甜瓜籽是我们酒楼免费送的,各位客官如果有什么吩咐,唤我一声大伯就行。”
这间雅间非常大,雅间内有一张桌子,可以坐八人,桌子上有菜,我们进门后,大伯从其他雅间抬来一张桌子,他把两个桌子并排拼在一起后,又给我们抬来椅子,供我们就座。有其他小厮端来水盆供我们盥洗。
小厮离开后,我们向秦大丈和郭临风作揖,秦大丈回了“土揖礼”
,郭临风回了“叉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