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束,头戴银冠,身穿圆领窄袖深紫色长衫的武学院学子在彩棚的看台上进行表演武术。
一位头戴纶巾,耳簪红色芍药花,身穿褐色镶黑边圆领窄袖襕衫的画院夫子站在彩棚旁。
四十位排列整齐,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耳簪黄色芍药花,脖子上戴着柳枝做成的项圈,身穿白色衣裳,天青色褙子的画院学子背对着我们,恭敬地站着。
一位看起来跟敏敏一样高,卯,身穿蓝色上襦,粉色印花裙子的小娘子牵着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耳簪栀子花,身穿蓝色蜀锦袍,腰上挂着大鼓的乐师的手,问道“爹爹,那些哥哥都是逃学的学生吗?他们好叛逆呀!”
乐师回道“那些学子今天毕业,你爹我一会儿还要给他们奏乐呢!”
小娘子问道“爹爹,毕业是什么意思呀?”
乐师回道“毕业嘛,就是学子们在学院学到了知识或者说谋生的技能,到了固定的日期,就可以离开学院了。”
武学院学子作揖道别后,一位看起来跟我爹一样年纪的画院夫子走到彩棚的看台上说道“各位学子,离别不应该是惆怅的。你们还记得第一天来画院报名时的心情吗?很多学子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离别时,也当如此。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州北瓦子舞者带来的《鲤鱼舞》表演。”
两位腰上挂着打鼓的乐师走上看台,伴随着欢快的鼓声,鱼儿和其他五位头戴山口冠,画“鲤鱼妆”
,身穿淡黄色印花上襦,红色鱼鳞纹裙子,身披淡绿色披帛的小娘子舞动披帛从画院大门里走出来,走上看台,她们向观众作揖,随后开始表演……
我听到身后的游人说道“那位讲话的夫子,就是画家郭熙,我儿子跟他儿子郭思是同一个学堂的画学生呢!”
说话者,是一位妇人。
“郭思画人像怎么收费呢?”
说话者,是一位老翁。
“郭郎不画人像,听说他擅长画动物,现在专攻画马!”
妇人说道。
言律把马拴在街道旁的树下,不远处,召南坐在一辆褐色车厢的马车车板上,她戴着简单的假髻,画了淡妆,耳簪红色牡丹花,身穿红色抱腹,淡黄色及腰窄袖短衫,蓝白相间的裙子,腰上佩着“合欢带”
和“腰舟”
,双手搂着裹在百家布做成的襁褓中的彩哥。召南他们举办“洗儿会”
那天,她的手已经不再浮肿了,召南说生完三天后,她的双手双脚便消肿了。
贺延年束,头戴银冠,耳簪红色牡丹花,身穿灰色衣裳,白色褙子,腰上拴着“腰舟”
。
我和言律向他们作揖,贺延年作揖回礼,我说道“召南,你抱着彩哥,你就别起身回礼了。”
召南说道“亲家母真好!”
言律问道“贺郎,召南,你们方才是带着彩哥去乘船了吗?”
贺延年回道“没有。今年上元节有‘赊刀人’说汴河要大水,死伤过千。我听卖鱼的老翁说,汴河夏季易涨水,自立夏后,我们一家人出门,常常带着‘腰舟’。”
言律说道“召南,延年,河州桥到虹桥的区域地势比较低,夏季你们要少去那边。”
贺延年和召南回道“好。”
召南说道“孟兄,清容,你们家里可有备上‘腰舟’?”
我和言律回道“备上了。”
召南看着我挂在腰上的红色书袋问道“孟兄,清容,你们给临风准备了什么样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