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翻身仗打得实在漂亮,估计严氏一时半会儿再不会轻易打沈家的主意,至少在摸清沈家底细前不敢再轻举妄动。
原本沈画以为第一个倒台的应该是刑部或者兵部的尚书大人,却没想到柴氏来了一次声东击西,让严氏猝不及防。连人家的罪证都早已准备好了,还真是处心积虑。
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沈画作为女子没有插手的资格,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帮男人翻云覆雨。
但有的事,她却是可以做的。沈画这晚费尽脑子连夜写了一封感谢信,可谓极尽盟友之谊,言辞恳切,却很含糊。让人第二天一早送去柴府交给柴骏,不用遮着掩着,就是想大张旗鼓地让人知道小侯爷出力不少。若有人将破口新补一事也算在柴氏头上就更好了。
毕竟,沈家没有柴氏的财力,也没有他们的人脉。武将之家,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懂阴诡之策,多得小侯爷照拂才幸免于难。沈画想想就很痛快,倒想看看柴骏如何接招。
为这事她睡得很晚,一觉便睡到了次日午时,若不是肚里馋虫作祟,尚不愿起身。在床上翻来滚去辗转一阵,才恋恋不舍翻身下床。
见小翠已将午膳送了进来,赶紧梳洗完,坐过去扒饭。
这才刚拿起筷子,便听她说:“小姐,去柴府的人回来许久了,还带回小侯爷送的礼物和一封信。”
“呵。”
沈画一声笑,“我慰问他,空手去,他还送回礼?”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随便扒了几口饭先垫着底,吩咐小翠去将信和礼物取来瞧瞧。
没一会儿,小翠抱了一盆绿郁葱葱的盆栽进来,手里还捏了一封信。
等她将盆栽放好,沈画从她手里接过那封信展开,上面仅十个大字,字迹力透纸背,看上去字如其人,挺漂亮,也十分傲气--“不必虚情假意。字丑,需练。”
沈画噌一下跳起来,将小翠招到身边问:“我字很丑么?”
她怎么不自觉?还有他说不必虚情假意是什么意思?莫非被他看出,她故意找他当垫背的?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他看出猎场围墙一事是有人动过手脚,也决计不会想到她身上吧?毕竟自己手下这帮密探还是第一次在京里替她办事,怎么可能暴露得这么快?萧誉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手里最得意的一员大将。
小翠从来未曾对小姐的一手字发表过任何评论,被她问得战战兢兢,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襟,委屈极了,“小姐,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