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实在是坏,如此得寸进尺地欺负小狼,简直悖逆德行。
晏伽眼见水到渠成,恰到好处地开口哄诱着顾年遐落入他的圈套:“不怪你,让我亲亲,就算了。”
顾年遐自然喜欢这样,立刻便答应了他,不等再说什么,就被晏伽按住后脑,亲得几乎无法喘气。
“唔……晏伽……”
顾年遐好不容易才被放开,吐着湿漉漉的舌尖,银丝悬挂。他耳颊透红,和晏伽磨着鬓角,喘息声起伏:“不能算了,你再亲一亲我。”
晏伽却打算做更过分的事,让顾年遐面对着自己坐在腿上,掰开嘴巴,摆弄着尖尖的小狼牙:“扶好,等会儿小心要掉下去的。”
不过当紧密相合的那一刻,也遑论掉不掉下去的了。小狼糖糕经不住如此摧折,化作柔软年糕似的一团,在掌中被随意揉搓。手指探入年糕的软心,里面平白沁出蜜糖的汁水,一点点变得粘稠,吸着指尖继续深入面团深处。
晏伽拿起顾年遐胸前的长命锁,让他咬在口中,低笑道:“好好咬着,要是没当心掉下来,我还要动得更厉害一点。”
顾年遐乖乖地点头,用尖齿叼住那冰凉的锁身,却觉得有股热气沾染上他的唇齿,随着浪头的起伏汹涌,渐渐变得神志不醒。
“别怕。”
晏伽亲吻着他的脖颈,“我抱着你呢,年年。”
顾年遐被晃得几乎挺不起身子,最终还是没忍住,张口出溃破的低喃。长命锁当啷一声掉下来,落进两人身前的缝隙,铃铛乱晃。
“掉了。”
晏伽轻笑,“这就没办法了……”
长命锁从口中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灼烧般的亲吻。顾年遐头往后仰去,看到了窗外恍惚的红光,却无暇去想那究竟是灯笼,还是晏伽眼里的灼热。
只是今晚,雨幕红灯里,有暗火随风潜入潮湿的秋夜。
第二日晨起,晏伽早早地就下床舒展了一番,神清气爽,和顾年遐截然相反。他将小狼折腾得一塌糊涂,眼尾唇角都透着水光,在浴桶里抱着洗了很久,当然,最后在水里又遭了一回殃。
晏伽顺手开了窗子,一转头,看到昨夜摆着刀的地方缩着一丛小小的青团,微微起伏着,尾巴上翘起一根羽毛。
他想了一下,伸手将那根尾羽拔了下来。
“啾!”
青团惊醒过来,怒目瞪着眼前的人:“大胆!你这小子怎么好的不学,坏毛病学了一身!”
晏伽举起手:“对不起啊前辈,我以为是掉下来的羽毛,就想帮您扯一下。”
精卫气冲冲地将他手中的羽毛夺回来,扭头插回自己身上,打了个呵欠:“什么味道?好香……那是肉脯吗?”
“是。”
晏伽把剩下的半包肉脯推给她,“前辈自便。”
“罢了,我只是一缕残魂,吃不了东西。”
精卫摇头,“我闻到了邪物的气息,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
晏伽道:“不周山那处结界不久后或有差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搅乱局面,否则等别人占尽先机,无论如何都晚了。”
精卫看了他一眼:“这是那女人教你的?她是个疯女人,教出来的徒弟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