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荧颤着嗓子央求道:“我…我想洗澡。”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期间就连用餐也是管家送到房间里来,因为身上伤口忌水,空一直只是帮她简单擦洗,几天下来,荧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要烂在床上了。”
荧抓狂道。
空沉默片刻,随即在荧的惊呼中,将她抱进了浴室。
“我是想洗澡,但不是想让你帮我洗啊!”
荧欲哭无泪,死死扒着门框不愿松手,而空则在她头顶上方淡淡地说了句,“我是你的哥哥,照顾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然后极其温柔地,一根根掰开了荧的手指。
接下来,荧全程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水里,浑身僵硬地被空涂抹上沐浴露,上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荧扭头看向正在替她仔细揉搓泡泡的空,动作轻柔,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空气里充斥着沐浴露的馨甜的香气,却依旧掩盖不住从刚才开始就隐隐从他身上散发的血腥味。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荧尝试着夺回主导权,却被空的眼神制止,那眼神太过欲念,让荧瞬间明白了他此刻的状态。一直以来,空都在暗中替父亲做事,天赋的过度使用常常导致他处于力量失控的边缘,就像莫娜那天在她耳边说的一样,这种时候要么依靠抑制剂降低力量的活跃程度,要么依靠荧本身具备的血缘关系来拯救他已超荷运载的精神力。两种方式似乎都会起效。
可是荧直觉空会更希望选择后者。
“要不,我们一起吧?”
她提议道。
空动作一顿,有些不确定地道:“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荧皱着眉嫌弃道:“先洗干净了再来碰我吧!”
空默了默,他看着眼前铺满蔷薇花瓣的水面下,掩藏的那具柔软的身体,眼神暗了又暗,“好啊。”
他说:“你来帮我洗吧!”
28、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在水面上荡漾,星星点点的蔷薇花瓣散落一地,被池子里的水卷进光影,微微沉浮着,将两人拥抱着的倒影染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胸腔内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清晰地传递给紧紧贴合的彼此。荧望进空那双灿金色的泛着丝丝荧光的瞳眸,感受着他的呼吸,清清浅浅地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温柔而克制的触感,可后背裸露的皮肤上覆盖着的那双手,却散发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一样。
空微微笑着,他攥紧荧的指尖,将它按在自己脖子下方的领带和纽扣上,缓缓开口:“帮我解开。”
低沉暗哑的声音,全是蛊惑的意味。
脑袋里仿佛绽放了烟花,“轰”
地一下四散开来,荧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疾速流转,刺激得令她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疯狂跳跃。
她红着脸,一点一点松开了空脖子上的领结,接着便是白衬衫上的那排纽扣,颤抖的指尖似乎不受控制,荧努力了半天,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那些纽扣却依然纹丝不动。
“……”
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荧怔愣地抬头,对上空那双盛满戏谑的眼睛,于是恼羞成怒:“不许笑!”
“好。”
“我都说了不许笑!”
荧气呼呼地看着依旧止不住笑意的空,他握住荧的手,就着动作扯开了脖子下方的第一颗纽扣,然后俯身在她的耳侧抱怨:“荧还要让我等多久?”
带着欲念的呼吸拍打在皮肤上,瞬间激起了荧的颤栗,她抽回右手,颤着嗓子赌气道:“那…你自己来吧!”
可是空死死箍着她贴向自己,一低头便咬上了她的嘴唇,浅浅的触碰很快演变成一场唇舌追逐的游戏,直到荧的呼吸变得破碎而凌乱,空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舔了舔荧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笑着说:“乖,帮我解开。”
荧眨眨眼,被被雾气笼罩的眼睛泛着浅浅的潮红,她颤巍巍伸手,一颗、两颗、三颗……严丝合缝的衬衫随着指尖裸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触手坚硬而滚烫。
空从池边站了起来,水声哗啦,浸湿了他的衬衫衣角和裤子,他双手托着浑身泛软的妹妹,两人胸前赤裸的肌肤毫无阻碍地贴合在一起,而荧死死抓着空的衬衫领口,像一只溺水的动物般急促地呼吸,空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就像很多次亲吻时的那样,荧总会渐渐沉溺于这种唇舌相缠的感觉。
空抱着她没入水里,微微漂浮的感觉夹杂着炙热的亲吻,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身体。
她双腿夹在空的腰上,被空托举着以防跌入池底,她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下面,于是撑着身后台阶向下探去,却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听见空发出一声闷哼。
荧触电般缩回手,抬头撞上空炙热的视线,他将荧抵在浴池边缘,喉结滚动,呼出的气息已经带上了无法抑制的急促。
“荧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究竟迫不及待的人是谁啊?荧无语地看着他,被他托着腰紧紧贴向自己,漂浮的蔷薇花瓣黏在了她的身上,与那些淡粉色伤痕一缀着冷白色的皮肤,空眸色暗了又暗,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上去,脖子、锁骨、肩膀和胸前,所到之处皆是滚烫到令荧心脏微微发颤的触感。
熟悉的感觉自体内缓缓苏醒,荧仰头攀上空的肩膀,她想起前两次被空牵引着的愉悦,凭借记忆尝试着去回应他,感受他指尖在水中拨弄着的地方,逐渐升腾起的那些快感,轻拢慢捻,浅慢伸缩……荧喘息着主动吻住了空,见他眼中流露出怔愣,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