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毒的女人被宠成了娇纵的小废物,满脑子想着恋爱。
对于自己一手促成的这个结果,优理当然是满意的。但冥安却为之痛苦,午夜梦回,垂眸落泪,有时,她爱她爱得要死,有时又恨她恨得咬牙。
无论是爱是恨,冥安都需要优理,如同鱼需要水。
形势急转直下,凉城也被蔓延的战火波及到了。优理带兵去前线支援,把病重的妻子留在后方层层把守的家中。
她一不在,冥安又恢复了理性,借口要去银行取钱,带着仆人出了家门。
银行的经理在为冥安泡茶,用的是只给贵客喝的最最顶级的茶叶。冥小姐有钱,她的伴侣又有权,两方一结合,形成了无人敢于招惹的独大势力。
对于贵客,是不能薄待的。经理泡茶泡得很是专心。
冥安抓住机会,对仆人说自己要吃桂花糕。仆人不够警惕,没想到她会逃跑,就点头哈腰地去为她买了。
半柱香后,抱着桂花糕、绿豆糕、玫瑰饼等一大袋子点心的女仆回来了。但冥小姐原先坐着的地方已没有人。女仆问经理,经理还在细心调试水的温度,不知道小姐孤身一人去了哪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千辛万苦逃出那座塔,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给人当老婆的。”
冥安咬着唇自言自语,说到“老婆”
二字,脸颊又是一番发烫。
她提着裙摆,病病歪歪地溜出了银行后门,给马车夫钱,让他送自己到报社去。
报社的女记者采访过她,也称赞过她,说她是女中豪杰。两人曾相谈甚欢,引得一旁坐着的优理乱吃飞醋。
冥安对这位记者有些印象,知道她善良热心、乐于助人,便想着去投奔她。
但不只是投奔。
她还要借用记者的人脉扳倒优理,让自己从纠结不堪的爱意中解脱出来。
女记者如她记忆里的一般,古道热肠,听说她被优理强娶为妻,发誓会帮助她脱离困境。
两人絮絮低语,商量着合适的对策,很快就定下了舆论攻势这条路子。
众口铄金,优理再是厉害,也不能独自一人对抗路人全体。
冥安辅以重金,派人把优理被鬼上身的传言播撒出去。她知晓得最为清楚,现在的优理和原本的丫鬟之间有什么区别,便利用这一点,传播封建迷信的消息,让老一辈人深信不疑,年轻人也将信未信。
前线的士兵也听闻了这个消息,一时军心涣散,对领头人产生疑虑。
这时冥安又提出要嫁祸优理是叛徒。
正直的记者踌躇不决,被她以眼泪说服了。
倘若只是流言,也无法对优理的重要地位造成动摇。所以冥安又出资资助了另一个军阀,请他入驻凉城。
两方势力争夺地盘,在斗争中失败的优理被送进了监狱。
直到此刻,冥安才长长地舒一口气,安心下来。她穿着婚袍去探望优理。狱中的优理很是镇定,仿佛一直在等待她,耐心地等了很久很久。
“现在好受一些了么?”
优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