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理把老婆抱进最大的那个房间,简单解释了一句,让她不要对陌生的地点产生不安,“这是我住过的地方。”
效果出奇得好。
冥安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了,抱住优理娇笑,“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就住这种地方,又脏又乱。”
她是觉得优理不会对她太过狠心吗?惬意地眯着眼,笑声明朗脆快,两只小手拽着优理的衣袖撒娇,片刻前的慌张失措是半点不见踪影了。
优理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一句好话也不能说给她听,否则以她顺竿就爬的狡猾性格,不骑到自己脸上就奇怪了。
“安分点。”
优理板起脸,以严厉的态度面对娇滴滴的老婆,“正算账呢,别套近乎。”
她比老婆想象得要冷酷多了,一笔笔把过去的“仇”
算了个清楚,让老婆好是哭了一场。
再回到基地时,冥安红着眼眶,灰溜溜地缩在爱人怀里,被抱回了属于她们的家。
路过的行人对她们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以前还会有人嘀咕,她们玩的这是哪一出?现在一概视为小妇妻的情趣,不作讨论。
在过往路人的漠视下,冥安非但没有减少尴尬,反而更有一种诡异的羞窘。好在她切换情绪的速度很快,刚躺回熟悉的床,就收回了眼泪,重新一脸笑盈盈了。
“你的账算完了,该我算了。”
她笑得很可爱,也有点可怕,抓着优理的手臂,指甲把皮肤都抓出轻微的白痕。
优理知道她记的是什么仇,“不就是晚宴的事?我没怎么理你,你就生气。都多久之前了,你还记得牢牢的。那时我不是把你忘掉了吗?而且后来也都遂你的心愿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冥安。
但冥安不这么认为,腮帮微鼓,杏眸含怒,誓要让她偿还对自己的亏欠。
这一次,优理也没有让着她,而是用武力压制了她的不满,“被我包养了就乖一点,有点菟丝花的样子。吃了亏也忍着。吃我的住我的,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她理直气壮,又凶悍霸道,令柔弱的小妻子敢怒不敢言,愈发把脸蛋鼓得圆圆的。
如此算来,末世到来的最初,优理对老婆所说的那句恐吓,“想要吃饱,就得讨好我”
,竟然兜兜转转还是实现了。
恢复记忆的优理不再做舔狗,而是变回了全面掌控妻子人生的控制狂。小妻子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因为只会招来更加强力的“压迫”
。
“那家伙,越来越讨厌了。”
趁爱人不在,冥安和请来的保姆抱怨,“若不是资源储备不允许,她只怕还要在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呢。”
好在摄像头和电池的提供都是有限的。所以只有卧室有监控,厨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