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从小到大,盛衍从来都是不吝惜表达自己的感情的那一个。
哪怕是因为闹脾气,会各种口是心非,但眉梢眼角一举一动,都会出卖他的心思。
而一旦不闹脾气的时候,更是经常直接得让人避无可避。
秦子规突然间就觉得心口有点酸软,嗓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就是……”
盛衍想了想,又有点赌气,“算了,就是希望你不要重色轻友,其他没什么。”
“重色轻友?”
秦子规反问。
“嗯,就是希望你稍微有点人性,以后别光顾着谈恋爱,不顾兄弟。不过你要是真的不顾兄弟,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自己瞎了眼。”
盛衍说着就转过了身,留下了一个生闷气的小后脑勺。
秦子规盯着那个闷闷的后脑勺盯了半晌,似乎想透过骨骼毛看看里面神奇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运转的,然后盯着盯着,像是突然盯明白了什么,眸底带了点笑意,叫了声:“盛衍。”
“干嘛。”
一听就还在赌气。
秦子规忍不住轻声笑道:“不干嘛,就是想跟你说,在我这儿你也永远是最重要的。不管我喜欢谁,你都是最重要的。”
盛衍狐疑地侧过身:“真的?”
“嗯,真的。”
秦子规答得笃定。
因为反正他只会喜欢盛衍。
而盛衍看上去非常聪明地眯着眸子打量了秦子规半晌,确定他看上去说得不像是假话后,才勉为其难地撇了撇嘴:“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你以后还是该干嘛干嘛,不用特地避嫌,我不是那么小气龟毛的人。”
说着,神情高傲地转过了身。
身后还空了大半张床和大半个空调被。
秦子规笑着走回床边,上了床,关了灯。
旁边的盛衍满意地裹紧被子,躺平了身子,还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情绪以肉眼可见的度好了起来。
窗外的雨也已经停了,月光如水落下,少年身上充满雨后月光干净清明的味道。
秦子规低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