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又开始持续烧,症状和当初失忆那段时间差不多,人烧的有些迷糊,谢司屿和华美琪在房间里照顾她。
齐子皓来的时候,听诊器给她看了看。
“早晚得有这一回,她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病倒了,我开点中药给她。”
齐子皓留宿在谢家。
他坐在沙上,视线落在沈时宴身上,“原本不是说暂时不告诉软软嘛?怎么突然间跟她说了,你们也知道她这个身体,当初那件事的后遗症很严重。”
“突然间这样,她身体是受不住的。”
沈时宴倒了一杯茶放到男人面前,“最近针对沈家的人,动作有些大,因为这件事小叔叔从国外回来了,他甚至给我们沈家邮寄了软软被绑的照片。”
“如果我们现在别说,这件事被别人告诉她,后果不可设想。”
齐子皓轻叹一口气,“也是,早晚得来这么一遭。”
他把写好的单子递给闻乐,“这个时间开的中药馆没什么了,我给你个地址,是我朋友的药馆,你去他那里拿。”
沈南乔陷入一个梦里,怎么样都出不来。
那个梦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们,还有一个很调皮的小叔叔。
梦里面的小叔叔很叛逆,他以前总是偏爱浅色系的头,有时候是绿色,有时候是浅棕色,他还偏爱赛车和赛马。
总之,沈慕白和沈时宴是两个极端。
沈时宴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沉闷,他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看书,在活跃的沈家,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小姑娘贴身的睡衣浸湿了一次又一次,细小的汗珠从她白皙的脸颊上流下来,谢司屿蹙眉坐在一旁,心疼的帮她擦拭着。
一个小时,小姑娘已经换了两套干爽的睡衣了。
谢司屿和沈慕白把人扶起来,把齐子皓开的中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浓苦的中药味让她唇舌麻,很难受,但是她醒不过来,本能的揪住了谢司屿的衣角,难受的感觉直接生理性的把她的泪水逼了出来,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软软乖,我知道你难受,喝了药晚点就会好了。”
“我们沈家到底造的什么孽,要让全家这一个宝贝承受这些痛苦。”
沈慕白看着小姑娘的样子,眼眸泛红,满是心疼。
昏暗的卧室变得很安静。
沈慕白呆了一会走下楼,把空间留给了谢司屿和沈南乔。
小姑娘躺在那里,痛苦的翻身,无论怎么待着,都很难受,身上像是被很多小虫子侵蚀。
混沌的意识陷入在梦境里,只不过都是零散的,梦里面她被抓在一个地方,父母把一个东西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后来有人给她注射了一针试剂。
梦里还有一个大哥哥,那个哥哥她看不清楚脸。
梦里面,她一直往前跑,身后像是有一只巨型的猛兽,疯狂的追她。
“不要。。。快走开。”
小姑娘呢喃的开着口,声音低沉的不像话。
“软软,哥哥在这,不要怕,十七哥哥在这,以后我保护你,别怕。”
男人的声音像镇定剂一样,让她瞬间心安了起来。
沈南乔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呼吸重重的,呼出来的热气带着一股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