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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认她,她能每天躺在那么好的病房?享受最好的治疗方案?到底是谁不认她?”
石老语带温怒的喝斥道,“好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长辈的事有你孩子什么事。”
陆回挑眉嗤笑,看着这对父子俩,“是啊,所以您不想您的女儿醒,你也不敢再让你的妹妹醒。”
“陆回,别以为你姓陆,我们石家就管不了你。”
石长瑞再一次暴怒声起。
“你试试!”
陆回仰着头,语气极具挑衅。
陆回森冷的眸光,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狠戾,竟让石长瑞莫明的不寒而栗。
陆回懒懒的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石老,“城西宝华路有套一千平的门市,但从今以后我陆家的人,石家再敢碰一根手指头,除非把我陆回弄死,不然,——。”
听着陆回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满满的威胁,石长瑞再次蹦哒起来。
“好你个陆回,城西?城南才是月城县重点规划,陆明琛名下那块地,现在全都落在你头上,你拿城西区区一千平门市打发你外公?陆回你是侮辱你外公这位前任县长?还是没把我这个大舅放在眼里?陆明琛死了,他名下的资产有一半都是你妈的,你妈的那半就是你外公的,是我们石家的。这些年,你把我们石家的人从凯丰挤走,现在连城南的地也想独吞,你别太过份!”
石老原先听着儿子石长瑞的话,心里以表赞同,可是在听见那句[我们石家的],莫明有种心塞感,郁闷的瞪了眼儿子,他老头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他开始掂记了。
陆回淡淡的觑着石长瑞恼极丑陋的嘴脸,眉目肃然的看向石老,“是嘛?石长欢有没有份我不知道,但我爸保留在王叔和徐叔手里的遗嘱——。”
陆回故意停顿了一下,接而饶有意味的弯起嘴角,“里面可没有石长欢的名字,难道是,王叔和徐叔在遗嘱上做了手脚?”
听及陆回提到遗嘱以及市厅里的王建培,石老歇力压下心底的不甘,憋得老脸涨红。
缓了片刻,端起长辈公正的态度,瞪了眼石长瑞,“好了,陆回怎么说都是我们石家的外孙,打断骨头连着筋,昨天晚上的事是你表弟犯混,外公和你大舅没看好他小子,回头外公再罚他,你刚才说的城西,外公就当你替你爸妈孝顺我这个老头子。”
说到此,石老又悠悠抽了口气,苦口婆心的道,“陆回啊,你还年轻,做大事需得考虑全面,凯丰总不能一直交给几个外人,外公老了,但你大舅他不会害你。”
陆回从胸腔发出一丝不屑,没再看气得脸红鼻子歪的石长瑞,正色道,“凯丰是陆明琛和向家、叶家合资的产业,您说的外人指的是谁?”
“你——。”
石老被怼得一窒,气得别开眼,猛灌下一杯热茶压下腾升的怒火。
“即便如此,当年要不是我们石家在背后给陆明琛撑着,他能在月城县把一个小旅馆做到现在的规模?”
石长瑞接过话茬,狠怼,“你爸背信弃义,知不知道背后多少人是看在我们石家的面子。”
陆回一个冷芒射去,在他开口之际,石老手上砰的把茶杯重重砸在茶台,怒扫儿子石长瑞。
“闭嘴!”
石长瑞提起的气,瞬间蔫了下来,忿忿然的瞪着陆回,没再说话。
石老话音一落,陆回就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抄兜,舌头抵了抵嘴角的瘀青,睨着石长瑞,告戒的意味明显。
石长瑞现在心里再气,但老子刚发了火,他又不能不憋着。
陆回瞧着他那副怂样,冷嗤一声,转身之际再次漫不经意的说,“合同我会让向叔和徐叔拟好,什么时候签,在哪签等通知。”
眼瞅着陆回在长辈面前愈发没个尊重,完全一副施舍的样子,气得石长瑞胸口起伏不迭。
抬手怒指着陆回的背影,到了嗓子眼的话,又被石老一记冷芒压了回去。
石老面色也好不到哪去,这个外孙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外公放在眼里,但想想他小子攥在手里的资产,只能暂时隐忍,稍后再做全盘打算。
重要的是,这小子的妈还没死,他更担心的是,女儿哪天醒来,万一忌恨上娘家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别说是他这个退休的前任县长顶不住,连带着牵扯出一堆陈年往事。
第0020章赔校服
听见院子外传来跑车的引擎,石长瑞又忍不住跳脚,“爸,你犯糊涂啊,城西就把你稳住了?”
眼瞧这两年市里就该批复城南的建造,再不想办法将他小子手里的地要过来,以后他还怎么捞到好处。
石老正烦闷,心里堵着气,恶狠狠的瞪着儿子,“急什么,要不你弄死他?敢吗?”
石长瑞梗着嗓子眼,敢怒不敢言,憋得脸色铁青。
石老拎起紫砂壶沏了杯热茶,刻意压抑的狠戾,仍是在眼底显现出几分,端起热茶在鼻尖闻了闻,平缓了片刻。
“听说,王建培正级的调任已经下来了,他跟陆明琛什么交情?”
石长瑞闻言,不敢再接话茬,陆明琛和姓王的几个老同学,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交情自不必多说。
“我还听说,徐有邦前年帮他小子设立了基金,一旦这小子出事,那些东西全都成了基金,到时我们石家一个子都别想得到!”
石长瑞骤然面色一变,显然事先并不知道老子说的事。
徐有邦近几年接连打赢了几场棘手的官司,早就不是当年只能窝在月城县,当个名不见经传的窝囊费小律师。
陆明琛是走了,但他却给陆回留了一堆跟石家作对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