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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霄抬起头,没有否认:“有时候忙起来确实顾不上,不过也没有觉得很饿,也就懒得吃。至于休息,和之前差不多,感觉还好,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姜岁眉头往上轻挑了下:“这怎么行?”
她说:“你在诏刑司办的本就是体力与脑力混合的事情,会比完成寻常差事要更累,长时间如此饮食和作息不规律,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吃不消的。”
“之后会陆续出现胃痛,体力缺失,精神不济,记忆力消退等症状。”
傅凌霄:“……”
姜岁这是在给他看诊?
他在诏刑司当差好几年,一直如此。虽说偶尔是会觉得有些累,可姜岁所说的症状目前并没有出现。
见傅凌霄似是不信的样子,姜岁又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你若是不信,等我老师回来,让他给你诊诊脉,到时候你身体有什么毛病,他肯定能给你诊出来,到时候请他给你开些药,好好调理调理。”
傅凌霄:“……”
他将手里的桃花糕吃完,又喝下一口茶。然后他说:“此事,就不用麻烦你老师了。”
姜岁看着他,眼睛眨了眨。
傅凌霄轻叹了口气:“回去后,我会注意饮食与作息,争取一日三餐好好吃饭,也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
姜岁笑了下,又问:“先前你说的头疼的旧疾,如今可好些了?”
傅凌霄一愣。
他跟姜岁提起过他有头疼的旧疾?何时与她提起的?
傅凌霄努力回想了想以前的事,随后愕然反应过来,他唯一一次与姜岁说起自己有头疼旧疾,是在他们成亲那天晚上。那时他们都睡不着,互相说了下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当时不过随口一提。她竟记得。
傅凌霄微诧着:“你记得?”
“嗯。”
姜岁轻轻点头:“现在还头疼吗?”
傅凌霄稳住些情绪:“偶尔吧。虽是旧疾,却也并非是每日都疼。”
姜岁建议:“让老师给你扎几针吧,晚上会睡得好些。”
傅凌霄想了想:“小事情,不必麻烦他。”
姜岁眼珠微转了转,脑海中灵光一闪,笑道:“老师为我治疗五年有余,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将我从鬼门关带回来。于我而言,如师如父,很是重要。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你不见见吗?”
傅凌霄愣住,抬眼看向姜岁。姜岁眨了眨眼,眼中笑意悠悠。
他抿了下唇,再次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水饮尽。放下茶杯时,他说:“既如此,那还是要见见的。”
姜岁嘴角有点压不住,笑意溢出些许:“眼下大雨,他应该在寒山寺内与主持聊天或下棋,等雨停了,他会回来的。”
“若是他没回来,去寺中找他就是,离此处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