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儿就要斗胆驳一驳祖母的话了,孙儿认为,夫妻同心自然要是有心才可,若无心无爱,纵然是公主,孙儿也是不愿娶的!”
洛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变,举拳捶他肩头两下,“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样的话也敢胡说!若传到天家耳朵里,如何能轻饶了你?”
冯氏见婆母有这薄怒,急忙出声解围,
“二郎,与沈三姑娘的事,你是如何想的,是要先定下来,还是一切从?”
洛琤回道,“我都想好了,三天后是初六,正是黄道吉日,母亲同我一起去沈府提亲,最好能在兄长大婚后,立即操办我们的婚事。”
冯氏在心中暗暗盘算一番,今日是初三,洛珏的婚事定在五月十九。
在他的婚事后立即操办。。。前前后后也就二十多天,“这。。。也未免有些太快了?”
要知道,洛珏的婚事从纳彩到成婚,中间可是隔了三年。
“说你是个猴孙,你还真是猴急,”
洛老太君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孙子,嫌弃道,“你还怕沈三姑娘跟别人跑了不成?”
洛琤自然不能告诉她们,沈璃要在一月之内将自己嫁出去。
只好厚着脸皮道,“祖母,您可是不知道,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孙儿恨不得明日就立即将她娶回家,否则容易生变!”
三人听完他的话,面面相觑片刻,随即笑出声来,一边嗔责着他不知脸面为何物,一面应下来,三天后随他上门提亲。
洛家人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
洛老太君因琴喜欢沈璃,洛夫人爱屋及乌,因洛琤而满意沈璃。
至于洛侯爷,自然是看着靖国公的面子。
不过,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洛琤今夜是高兴了。
他将手臂撑在脑后,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
他翻来覆去傻笑,后来直接将枕头埋在脸上,用来遮掩自己的笑声。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青涩又懵懂,炙烈又刻骨,直至多年之后,洛琤仍旧清晰的记得这一夜。
只可惜时移境迁,沧海桑田。
每每再次想起时,曾经的欢欣雀跃通通变为一把锋利的刀刃,刀刀刺向他心底最柔软的部位。
在他驾马周游四海之际,唯有这锥心蚀骨的痛意,陪伴了他一年又一年。
……
隔日一大早,洛琤便到睿王府寻萧文渊去了。
他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必须要喊上萧文渊这个‘名正言顺’之人一同前去,才不显得失礼。
沈璃甫一出门,便瞧见洛琤眼下的两片乌青,不禁问道,“你昨夜是没睡好吗?”
“嗯,”
洛琤直接回说,“兴奋的睡不着。”
沈璃一噎,瞬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萧文渊嗅出几分不寻常来,
“什么意思啊洛琤?莫非。。。”
他眼神飘忽扫向二人,“你好事将近了?”
洛琤但笑不语,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
这架势,显然就是默认了啊!
萧文渊一把搂住洛琤肩头,笑道,“厉害啊,你不会要赶我前头吧?”
沈璃赶忙岔开话题道,“那个。。。二姐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