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要等到今天早上?”
韩子越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姜宜凝有点招架不住。
果然说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
姜宜凝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正要开口说话,姜老太太已经拍了韩子越的肩膀一下,没好气说:“她爷叔婶婶都出国了,她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从市里出来,不就是来找我们的?她又没来过,跟我们也不熟,只是去年见过一次。人生地不熟地,又是姑娘家家,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活着,你这要打要杀的,吓唬谁呢?”
姜宜凝没想到姜老太太直接给她圆上了……
心里一松,脸上的神情更显委屈。
她垂下头,淡淡地说:“……我只记得在南嘉村有我们姜家的亲戚,所以想来投奔她……其实我都记不得三姑婆的样子……如果不是三姑婆认出了我,我可能就要跟她错过了。”
姜老太太一点都没怪她,拉着她的手,不断叹息说:“唉,我知道的……我和你表婶只见过你一次,你不记得我们是正常的。去年是我们姜家老太爷做大寿,那么多客人,你不记得我和表婶的样子,一点都不奇怪。你能记得我们在南嘉村,我已经很高兴了!”
姜宜凝眼圈一红,眼泪真的流下来了。
这一天一夜的混乱和惊恐,还有病痛和难堪,终于让她心态崩了。
心态崩了的时候,痛痛快快哭一场是最合适的。
姜老太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疼地安慰她:“阿凝不哭……不哭啊……你子越表哥跟你闹着玩的,不是要抓你……”
韩子越:“……”
他眉头皱的几乎拧成川字:“哭什么哭?有话好好说。”
姜宜凝:“……”
哭声戛然而止,但因为停的太快,她开始打嗝。
堂屋里的人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看姜宜凝那样子,又想笑,但又强忍着,怕姜宜凝面皮薄,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
韩子越吁了一口气,抬了抬手,对身后的战|士们说:“你们先回村公所,我待会儿再回去。”
“是,连长。”
那些端着木仓的士兵收了木仓,一起转身,非常整齐地往外走去。
刘长锁也忙说:“连长,那我也走了。”
韩子越点了点头,“去吧,跟指导员说,我下午回去。”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