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们为什么会同意?我不信。”
韩子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韩子华激动地说:“……姆妈说,宜凝表妹对我有意思……姆妈说她会愿意做我媳妇!”
韩子越:“……”
他的目光更加犀利,上下打量着韩子华,“姜同志对你有意思?我更不信了。”
“是真滴!”
韩子华一急,本土话又出来了,“那天她当着阿拉的面说要换衣服,这就是没把阿拉当外人!姆妈说这是对吾有意思!”
韩子越静静听着,眉头开始皱紧,“换衣服?什么换衣服?你把话说清楚点儿!”
韩子华忙把那天他推姜宜凝的门没有推开,姜宜凝在门里口口声声说她在换衣服的话说了一遍。
然后还把韩晏氏的话说出来:“姆妈说,姑娘家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就是对那男人有意思的意思。”
韩子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手里的烟头一扔,一把扼住韩子华的脖子,将他推搡到附近的一棵大树树干上,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你特么再说一遍!人家换衣服,你他娘的为什么要推人家的门!——你这是耍流氓懂不懂!你要不是我弟弟,我一木仓毙了你!”
韩子华被吓傻了,瞪着眼睛看着韩子越,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说话。
韩子越见韩子华这幅傻样儿,哼了一声,松开扼住他脖子的手,低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许再纠缠姜同志。姜同志在屋里说换衣服,不是对你有意思,而是在警告你不要推人家的门。——这是谁教你的?别人的门,你都不敲一下就想进去?”
韩子华好不容易回过神,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哭丧着脸说:“……可是阿拉这里不兴大白天关着门啊!”
“你管人家是白天关门还是晚上关门!总之人家一个姑娘住在家里,你就不能随便乱闯别人的房间!听见没有!”
韩子越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
他有种冲动,想让姜宜凝搬出来,搬到村公所,跟他们一起住……
而且他也很纳闷。
半个月前,他还对姜老太太说得清清楚楚,说他对姜宜凝有意思,想追她。
可是一转眼,居然他弟弟也对姜宜凝有意思。
姜老太太难道没有对家里人暗示过这件事吗?
韩子越倒不觉得姜宜凝会对韩子华真的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韩子华明显受到母亲韩晏氏的误导,一门心思认为姜宜凝对他就是有意思。
韩子华咳嗽着,对韩子越据理力争:“……不止这件事,还有,吾天天送她吃豆腐脑,她都吃完的!如果不是对吾有意思,她怎么能吃吾送的东西?——还是不要钱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是市里的姑娘,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韩子华这么执拗地认为姜宜凝就是对他有意思,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她。
韩子越心里烦躁不堪,又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想了半天,最后直截了当地说:“……市里最近人多,她带着一个孩子不太方便。你要卖豆腐不用去,我明天正好休息,我陪她和锵锵去。你回去帮我跟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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